苏焕羽抬头看了眼紧闭的窗户,皱眉问道:“梓……江二小姐怎么会从窗户掉出来?”
提到这个,江梓晗脸色一下就变了,有难堪,有怒火,还有不可置信。
她是真没想到江绾桑竟敢对她动手,还把她从窗户扔下来,甚至是当着国师大人的面!
江梓晗死死捏着双手,深吸了口气,“这事儿怪我,要不是看到我去国师大人面前揭露姐姐的真面目,她也不会这么疯的对我动手。”
苏焕羽一惊,“是她把你扔下来的?!”
他猛地看向二楼窗户,眼底的冷意仿佛要化作利箭射出去。
竟敢在大庭广众下对梓晗动手?!
等他今日正事做完,他绝不会轻易饶过江绾桑!
就在苏焕羽用吃人的目光盯着二楼时,紧闭的窗户突然打开。
紧接着,一团速度极快的东西朝着两人的脑门就砸下来。
苏焕羽眼疾手快,拉着江梓晗就从旁边躲开。
“咚!哗啦——”
瓷器破碎的声音砸在脚边,飞溅的碎片甚至划破了两人的衣摆。
江梓晗仔细一看,竟是自己刚才用过的碗筷杯子。
她终于忍不下去,朝着上面的方向大吼:“江!绾!桑!”
紧闭的窗户也隔绝不了那充满怒火的声音。
江绾桑掏了掏耳朵,转头就吩咐惊得嘴巴仿佛能放下一个鸡蛋的周至准备一套干净的餐具。
从始至终,裴栈州都像个局外人似的看着这一切,但微抽的嘴角和眼底闪过的笑意却表明他没有看上去的这么平静。
从江绾桑在门口“偷听”时,他就知道这女人不会老实,但他真没想到她竟然会做出把人从窗户扔出去这种事。
他抬眸看了看坐在对面,仿佛没做什么大不了的事的某人,眸光深邃。
江绾桑做这一切的时候,看起来漫不经心,实则注意力一直在自己身上。
那样子,就像是在提防着他。
裴栈州眉角微动,直接开口挑明:“你不希望本国师和江二小姐接触?”
那淡定的样子,似乎刚才被扔出去的并不是外界传言“对他而言唯一不同的人”。
他问得直白,江绾桑回答得也直白:“是啊,所以国师大人以后能离她远点儿吗?”
这种类似于命令的话,裴栈州听着也没生气,还好心情的反问了一句:“理由呢?”
理由?
江绾桑眼珠子一转,忽然站了起来。
在裴栈州疑惑的目光下,她抬脚走到他身边,坐到了他刚才让出的位置上。
江绾桑手肘撑着桌子,支着下巴满脸笑意的看着身侧的人,“我爱慕国师大人,不想看到你身边有别的女人,这个理由算吗?”
全程在旁边看着的周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主子最不喜欢旁人靠近,江大小姐竟然不怕死的挨那么近,还说出这样的话来,简直是……
周至整个人都很紧张。
他担心主子一会儿会将江大小姐从窗户丢出去。
但出乎意料,裴栈州不仅没把江绾桑丢出去,甚至没把她从自己身边推开。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江绾桑,就像是在说一件完全跟自己无关的事,“你爱慕本国师的方法,就是赶走所有接近本国师的异性?”
江绾桑眨眨眼,无辜又茫然,“这还不够吗?难道我连国师大人身边的同性也要防着?”
“咳咳咳!”
周至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呛了口水,一张脸憋得通红。
这姑奶奶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裴栈州也没控制住嘴角抽了抽,看着江绾桑的眼神似乎很无语。
这女人的胆大,还真是一次比一次超出他的意料。
江绾桑仿佛压根儿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震惊人的话,一脸真诚,“天地可鉴,我是真的爱慕国师大人,所以国师大人以后可千万要离别的女人远一点,特别是那个江梓晗,否则……”
她眼眸眯了眯,明明脸上笑容灿烂,眼睛里却是一片冰冷。
“算命的说过,我看上的男人要是盯上了别的女人,就会声名扫地、万箭穿心,最后落得个被弃尸乱葬岗,死透了还被人挖坟鞭尸,吐唾沫诅咒的下场。”
这可不是她危言耸听,而是裴栈州在书中原本的结局。
比起她这个恶毒女配,裴栈州的结局惨了可不止一星半点儿。
裴栈州太阳穴跳了跳,“你在诅咒本国师。”
“怎么能是诅咒呢,我只是把事实说出来了而已。”江绾桑一边说着一边点头,小脸满是认真。
裴栈州看着她,丝毫没有因为她这类似于恐吓的告白有什么反应。
良久,他轻笑了一声,“呵,既然你这么爱慕本国师,那本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