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研究桌上的棋局。
没一会儿,他就落下一子,裴栈州则紧随其后。
两人你来我往,落子又快又准,像是没有任何思考一般。
不过一盏茶功夫,苏焕羽就将手上的棋子扔回棋罐里,“国师大人棋艺精妙,我甘拜下风。”
他举着折扇拱拱手,脸上没有丝毫窘迫之意。
裴栈州看了眼桌上的棋局,面上毫无波澜,眸色却低沉下来。
这本是他自弈的棋局,对一般人来说确实精妙,但苏焕羽身为皇子,即便因当年的事自幼不受宠,却也因为抱着太子大腿受到了皇子该有的教育。
他学了十几年的君子六艺,可这一盘棋却下得毫无章法,频频自露马脚,就像是刚接触棋艺的新手。
要么,是他蠢笨如猪,这些年的东西半个字没学进去,完全配不上一个皇子的身份。
要么,是他想扮猪吃老虎,故意装疯卖傻。
若是之前,裴栈州或许不会多想,毕竟苏焕羽这些年不管从哪个方面的表现,都更符合前者。
可江绾桑那些话,加上刚才在棋局上的故意试探,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一个人的马脚藏得再深,也总有露出来的时候。
苏焕羽在对弈时虽处处表现得愚笨不堪,可过分凸显自己的愚笨,反倒是露了马脚。
裴栈州眸色沉沉的看着面前的人,后者却是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笑意。
裴国师向来清冷矜贵,对谁都是这副冷淡的神情,所以苏焕羽并未觉得有何不对。
直到裴栈州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沾着血迹的东西,他的表情终于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