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听他这般软声细语,甚至有些低声下气,心里头的气也便散了。
旋即红了眼眶,“担心死我了知道吗?”
“又怕爷爷奶奶撑不住,我连哭都不敢。”
“每每睡着了,脑海里便都是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的画面,江水那么冷,你要怎么游上岸,有没有好心人会帮你。”
说着说着,眼泪便掉出了眼眶,薄西川忙帮她擦眼泪,又将人搂在怀里哄,“不哭了,不哭了,都是我的错,罚我这个月都睡书房。”
薄先生嘴上这么应着,心里想的却是,还好,已经28号了,这个月总共也就30天。
秦音抽了抽鼻子,“当然是你的错,你怎么能,只告诉爷爷,不告诉我,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的演技吗?”
薄西川听她这么说,便会心一笑,知道她没往心里去,便揉揉她的脑袋。
“也不是不信,就怕你戏太真,反而叫人怀疑,嗷……”
这话说完,他便又叫秦音给掐了一下。
秦音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叫你嘴贱。”
薄西川拧着眉,嘴上却是,“老婆高兴就好。”
秦音出够了气,也便窝在他怀里不闹腾了。
心想着他刚刚直
接便提到了薄义,司机应该是不用避讳的。
便也问他道:“薄义,他怎么会去救你的?”
薄西川叹了口气,“说来话长,咱们晚上慢慢说。”
秦音“嗯”了声,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但一时又没想起来,便也没细想。
到了医院,见着柳云溪跟柳一凝,又是一阵唏嘘。
好在虚惊一场,两位长辈也都没什么大碍。
反倒是七舅姥爷跟柳妮她母亲,需要在医院住上一阵子。
当然,费用自然是由秦音负责,秦音去窗口预存了医药费,又去病房里看望了他们,让他们安心养伤。
都是自家人,便也没有太客套。
只是等回到薄家庄园,已经是傍晚了。
薄老夫人早早收到了消息,在大门口准备好了火盆。
柳云溪在乡下待的久,自然是懂这些形式的。
一边跨,嘴上还念着咒,秦音也听不懂,总之就是除却晦气,以后顺顺利利的意思。
晚上,陆柏卿陪白翡翠来找秦音。
“音音,我这身体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大毛病?我回去之后又吐了好机会?”她一脸的苦恼,仿佛像是得了绝症。
秦音便问她,“是不是一点点腥味都闻不得,
还口味大变?有时候还特别特别想吃某种东西?”
白翡翠点点头,忽然哭丧个脸,“你下午是不是就为了稳住我,才说没事的,我这是不是很严重了?”
“都说人快死的时候,性情会大变,我这算不算?”
陆柏卿打岔道:“翡翡,你别瞎想,音音都说没什么大事,你还信不过吗?”
白翡翠很是纠结,“音音的话我是信的,可是我真的觉得我这病一时半会儿都不会好。”
秦音闻言,点了点头,“三婶婶没错,每个八九十个月是好不了的。”
白翡翠一听,差点哭出来,“我这是什么病啊?要八九十个月那么久?”
陆柏卿也是跟着脸一沉,“音音,你跟三叔说,你三婶婶到底是哪里不好?”
秦音扶着耳朵,“要说哪里不好,倒是也没有。”
“那为什么要这么久啊?”白翡翠不假思索。
一旁的薄西川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害喜到卸货可不得八九十个月?”
“卸什么货,别瞎说!”陆柏卿本能了训斥了他一句。
忽的又反应过来,看向薄西川,“害喜,害什么喜?”
薄西川一脸无语,“三婶婶自己马虎就算了,
三叔你也是活了小半辈子的人了,电视剧没少看吧?嗜睡干呕,健忘,口味突变,闻不得腥味,这些可不就是孕期的反应?”
陆柏卿不可思议的看着薄西川,“你说真的?”
薄西川更无语了,“看我做什么,看三婶婶啊!”
白翡翠却是直摇头,“这不可能,医生说我上回那胎月份太大,伤了根本,很难再怀。”
秦音微微笑,从医药箱里找出一根验孕棒递给她,“验一验不就知道了?”
白翡翠有些犹豫,陆柏卿伸手接过,“验验,咱们平常心,有了不亏。”
白翡翠还是有些纠结的看向秦音,后者摆摆手,“去吧,我至今还没误诊过!”
看着夫妻俩忐忐忑忑的进了洗手间,薄西川摇摇头,“精明了一辈子,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傻乎乎的。”
秦音笑出声,“你这张嘴,迟早没朋友。”
薄西川搂住她,“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