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亭亭闻言,秋水剪瞳般的眸子滴滴转动,得亏又那一身书卷气裹着才没有将心里的得意显露出来。
她不过是来碰碰运气,赌薄西川昨晚上没找到这位真正的薄太太。
只要他们没见上面,她就有离间他们,让他们嫌疑渐深的法子。
左右看了看姐妹,仿佛吃了颗定心丸,缓缓道:“秦小姐,我知道的,西川哥哥才与我分开,昨夜,他便是与我在一起的。”
瞥了眼秦音的肚子,假装抱歉道:“我很抱歉,但我与西川哥哥是真心相爱的,早年若不是我家落魄,被迫迁出南城,我早应嫁与他了。”
“而今,我与他重逢,他也对我有意,秦小姐,还请你成全。”
秦音别过脸,她快吐了。
她来之前,她把气都撒在了薄西川头上,现在想想,她家大叔可真是冤枉。
这小婊砸多能编啊,她家大叔那么正气一个人,明明都快在病房里陪了她将近两个小时,怎么成了才等他分开?
感情她家大叔还有分身术不成,再正气的人,那也经不起她这样的编排啊!
不过,这些绿茶小婊砸,来来回回,戏码总逃不过所谓的真爱,也是腻人的
慌。
再看她说这话,听着是道歉,却一脸的受害者表情。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三了三呢!
真真是绿茶婊,就该被雷劈才行。
她现在一点也不同情那些被正室在大街上扒衣伺候的小三了,原先还觉得是男人管不住下半身惹的祸,但是谁知道这世上有多少箫亭亭这样,妄想症严重的呢!
活该啊!
不过,这本是秦音起的头,她就是想诈一诈箫亭亭心里所想,没想到,还真被她给诈出来了。
那这戏,也便该继续演下去。
她做出一副震惊的模样,“怎么会,西川怎么可能是跟你在一起,我,我昨晚上动了胎气连夜住进来的医院,他怎么可以,可以这样对我……”
说着,捂着肚子,“呜呜呜”伤心的哭起来。
箫亭亭见状,暗暗得意极了。
还以为这位薄太太会很难缠,没想到这么好骗,分明就是个傻子嘛!
不过这样才好呢!精明些的她哪里还有机会攀高枝。
抿了抿唇,“秦小姐,感情的事,着实是不能勉强的,西川哥哥不爱你,娶你也只是因为长辈的约定,你早该有觉悟,会有这样的一天。”
“这个世上,女子
总归艰难,单亲妈妈更难,既然注定要分开,你也不必执着。”
“趁着月份还小,处理起来简单,早点做了断吧!”
说罢,她还微微叹了口气,示意身旁的姐妹开腔。
这是说的什么鬼话,猫听完气死了。
毁人姻缘,已该要天打雷劈,还想劝她堕胎,这种人,该下地狱了吧?
这边秦音40米长的大刀已经按耐不住,偏她那两个姐妹全然不是会看脸色的。
其中一个先阴阳怪气的跟上话,“就是说,我们亭亭心善,才亲自来医院好声好气的规劝,薄大少昨夜里可是说了,你,他都不要了,你的孩子,就算生下来他也不会认的。”
另一个怕是深怕将来箫亭亭发达了捞不着好处似得,也跟着说道:“自己几斤几两要心里有数,政治婚姻,怎能跟白月光相提并论,以亭亭今时今日的身份,根本就没必要跟你在这里废话,你啊,就知趣些,我看慕华医院的条件就不错,这样,我们帮你约人流手术?一了百了。”
秦音本哭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听到这话,震惊的呆坐原地,看煞x似得眼神看着眼前三人。
原先说话的那位理所
当然的以为她是不愿意,舍不得,“啧”了声,鄙夷道:“好好劝的时候就应该听,你让薄大少得了好,说不准,他还能给你一些遣散费,否则啊,他可有的是有段要你的孩子生不出来。”
操,秦音听不下去了,气的要爆粗口,这都是哪里冒出来的煞x啊!嘴这么欠。
不管了,她今天非得撕烂她们的嘴来泄一泄窝在心里头的恶气。
只还不等她撩起袖子,病房的门先被踹开了。
跟着,一声怒吼,“谁敢动音音的孩子,姑奶奶我要他有来无回!”
秦音寻声看去,便看到薄老夫人叉着腰站在门口,薄七跟薄恒分立左右。
等老太太一吼完,忙的去给她顺气,“老夫人消消气,没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不过这边箫亭亭三人可不知道薄老夫人的身份,先是被吓了一跳,旋即打量了薄老夫人一番。
因她今日是来给秦音赔罪的,为了表示诚意,就卸了平日里带的珠宝,穿了一身素净的衣裳过来。
却不想因此被箫亭亭三人认定是秦音的穷亲戚,想靠秦音搭薄西川这艘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