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走道上都回响起薄舒慈癫狂放肆的笑声。
薄西川心系秦音,嫌恶的看了她一眼,转身来到门口。
透过门上的小窗看进去,只见秦音正跪在爷爷面前诉说着什么。
爷爷为难她了?薄西川急了,全然不顾宋思安还趴在门上,抬手一推,差点叫她摔成狗吃屎。
“西川哥哥!”宋思安委屈的唤了声。
薄西川全然当做没听见,大步走到秦音身旁,将她拉起来,揉了揉她的膝盖问道:“疼不疼?”
秦音傻眼,“你干嘛呀?”
薄西川没回应,只将她拉到身后,冲薄老爷子说道:“爷爷,音音不是你们看到的这样。”
“等你跟她相处久了,就会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坊间那些传言,不过人云亦云,希望爷爷不要跟世俗之人一样因为虚无缥缈的传闻对她产生偏见。”
薄老爷子听完这番话竖起眉毛:臭小子在说什么?说我老头子是俗人?还真是护媳妇护的紧呢!
秦音也疑惑:大叔到底在说什么?
门口的薄舒慈跟宋思安相视一笑,尤其是宋思安,嘴角都要扯到耳边了
就算薄西川现在是家主,但薄家的重大决策,还是得老爷
子点头才算真的通过,这其中也包括他的婚事。
秦音都跪下求饶了,看来老爷子是听进了她们的话的。
接下来就等老爷子发话让她滚蛋,薄家也便雨过天晴了。
不过也不知道老爷子在做什么,听了这么一番大逆不道的话,居然没有暴跳如雷,把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侄子很狠狠修理一顿,却只是一言不发的盯着薄西川还有秦音这个小贱人。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的样子,薄舒慈等不及了,上到床前,煽风点火道:“老爷子,你听听你这个好孙子都说了些什么!”
“刚刚还威胁我说要把我剔出族谱,赶出薄家,我只当他是失心疯了,现在他居然敢这么顶撞你了,想来是仗着自己大权在握,全然不把你放在眼里了。”
“啧啧啧,真是没良心的狼崽子,你爹妈死的早,这些年也不知道是谁把你拉扯大的,为了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居然连……”
“砰……”薄舒慈这话没说完,就见一个茶杯直直朝她飞过来。
她闪躲不及,手臂被砸的生疼,旋即,掉落地上,碎起的瓷片飞溅,生生把她的小腿割出一道血痕来。
“爸……”看清摔杯子的人正是她
的父亲,薄老爷子,薄舒慈跺着脚发脾气。
但薄老爷子并没有给她这机会。
直斥道:“你看看你现在,仗势欺人,恃宠而骄,还有一点点大家闺秀的模样吗?”
“西川怎么你了,你要一次次中伤他,他不过护妻心切,你就非得给她扣个忤逆不孝的罪名?”
“现在我弄伤你了,你是不是还要去警局告我个故意伤害罪?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
薄舒慈又傻眼了,她也没说什么啊,老爷子就气成这样。
难道真当如旁人说的那样,重男轻女?从前哥哥在的时候,眼里只有哥哥,现在哥哥不在了,眼里就只有孙子,从来都没有把她这个女儿放在重要的位置上?
这么想着,薄舒慈心下拔凉拔凉的,红着眼正想抗议。
却先听薄老爷子开口道:“你那几个公司,也都败光了吧?”
“国内能试的你也都试了,看来是闯不出什么名堂了,h国的新市场,交给你负责!别说我重男轻女,偏心西川!”
“你要是这次能做出成绩来,我自然会给你更多的机会。”
说罢,转向薄西川,“西川,让薄七给她订机票,今晚就过去。”
h国?h国那条线,
薄家至少做了五年了,都没点进展,老爷子这么做,不是相当于把她流放了吗?
薄舒慈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的父亲,想为自己争辩几句,却见她父亲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薄舒慈含着泪,失魂落魄的出了病房,她这一走,宋思安也待不下去了,跟薄老爷子打了声招呼,便去追薄舒慈了。
但是薄舒慈好似彻底灰了心,一声不吭流着泪。
宋思安看着她忽然有些佝偻的背影,回头看了眼病房的方向,暗自咬紧牙关:秦音,总有一天,我会站在西川哥哥的身边,把你比下去。
病房里,薄老爷子直等到她们的脚步声消失,才示意薄西川关门。
自己又朝秦音招招手,等秦音上前,才叹了口气,说道:“让你受委屈了,但她总归是我的女儿,爷爷能做的也只有这个程度。”
“眼不见为净,往后你跟西川好好过日子,只要爷爷一口气在,绝不会让旁的人欺负了你去!”
瞥了眼薄西川,“他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