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西川的脸彻底黑成了锅盖,他已能肯定,必然是她姑姑在背后跟这些人说了什么。
同时又气这些所谓的专家,人云亦云,活的糊涂。
“嗯哼!”清了清嗓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些老糊涂。
却见他家小丫头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颇有那么几分不耻的意味。
但脸上还是给这些人留足了颜面,“诸位也说行医靠真本事,嘴上逞英雄图个一时爽利又算什么本事?我说不需要,还真是不需要。”
指了指华天,“我师兄华天,出身中医世家华家,耳濡目染,十七岁便小有建树,之后兼修西医,密省理工大学一等毕业生,百年来唯一一个获得该校院长荣誉奖的华人。”
顿了顿,颇有些玩味道:“至于我自己嘛!虽是不如我师兄,但奈何我命好啊?旁的人要千方百计勾搭巴结的薄大少,那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公呢!”
说着冲薄西川甜甜一笑,薄西川哪想小丫头会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被她这么一撩,竟老脸一红,羞涩的避开了她的目光。
老色胚居然也知道害羞呢!秦音抿了抿唇,环视会议厅。
此刻,争相向秦音发难的专家们脸上都五颜六色的极其
难看。
薄舒慈只说这位怎么怎么上不了台面,他们哪知道一直被他们嘲讽的居然是老板娘。
薄大少是什么人,这可是踢到了铁板,要掉饭碗的。
再说那华家,中医泰斗,兼修西医,即便中医行业不负往昔盛景,依旧坐稳南城医药界的巨头位置。
这俩可都是硬茬。
他们不敢置信的看了看秦音跟华天又看了看薄西川。
仿佛希望薄大少能给他们一句明白话。
薄西川对秦音这借势压人的举动颇为满意,只觉得小丫头机灵极了。
但看着这些老糊涂,不觉又按了按太阳穴。
沉了沉眸,转而看了眼秦音,假装不满喝道:“让你皮,被人这么羞辱,开心了?”
这话看似责备,语气里却满是温柔。
全然不像是在教训,更像是夫妻之间的打趣调情。
与坐众人自然也看出来这是变相承认秦音的身份了,且薄大少应该是对这位夫人相当的宠溺。
认清楚形势,顿时慌了神,争先恐后道歉道。
“少夫人,我们,我们受人挑唆,识人不清,您,您不要同我们一般计较。”
“对对,我们本身对你并没有意见,只是误听了旁人之言,您,您就当没听过!
”
“是是,少夫人,您大人有大量,权当是些玩笑话,左耳进右耳出便罢了。”
他们腆着脸,如是说着,全然没注意到两道眸光已锁定他们。
一道森冷宛如来自地狱,一道看似温柔实则暗流涌动。
这么锁视了一会儿,薄西川先开口道。
“诸位还真是巧舌如璜,刚刚恨不能一脚把我家丫头踩进尘土里,什么肮脏的字眼都往外蹦,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这会子倒是一口一个少夫人了?受人挑唆,误信谗言,玩笑?真当我家丫头家里没人了?”
“活到这把年纪,还联手欺负这么个小姑娘,你们自己不觉得羞耻,我都替你们臊的慌!今天我来,就是知会你们一声,以后基地的决策权便交由我家丫头。”
缓了缓,“赵医生,楚医生,林医生,几位既看不上我家丫头,想来也是不会服她的,自己交辞呈走人吧!”
这几位都是刚刚羞辱秦音最凶的,被点了名,瞬间傻眼。
争相道:“薄大少,我们一直兢兢业业为了老爷子的病在奔走,今天真的不是有意的,您,您不能过河拆桥呀!”
薄西川低垂的眼睫缓缓抬起,眼底寒光流动,面无
表情道:“不是有意那就是故意了?让你们自己辞职,已经是给你们留够颜面,别不知好歹!”
几个医生悻悻起身,相互看了看后,似乎想做最后的挣扎,最后由林医生做代表说道。
“薄大少,当初是你们薄家求着我们来的,今日你色令智昏,公报私仇,强迫我们辞职,这事儿若传出去,你觉得还有医生来你们薄家?”
说着,那人又看了看在座的其他医生,“还有你们,真的甘心受这么个没学历,没资历的黄毛丫头差遣……”
“所以诸位自以为名字后面有了专家这个后缀真就是个人物了?”那人还想说点什么煽动现场医生,华天淡笑着打断了他。
“德艺双馨,那才是专家,德不配位,那不过须有其表!”
掏出手机,“刚刚我已经把你们说的每一句话都录下来了。若是非要撕破脸,诸位今日欺凌我师妹,踩中医捧西医的嘴脸也必将为世人所知晓。”
他说的极淡,仿佛只是寻常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