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薄老夫人停下脚步。
薄舒慈闻言,上赶着走到薄老夫人跟前说道:“妈,人人都说咱们薄家这孙媳妇,是个初中没毕业的乡下土妞。”
“可是,您知道吗?就是这么个土妞,跟海曼实验室的两位教授都说得上话呢!”
“她明知道自己嫁进薄家是给老爷子冲喜的,居然藏着掖着,也不知道还瞒了我们多少事,嫁进来又究竟是图个啥!”
说完,意有所指的瞥了眼秦音
秦音无语了,她这是咬定自己嫁给大叔另有所图了,虽然当初答应替嫁,她确实有别的目的,但对薄家,她绝无图谋。
感慨道:薄舒慈怎么就这么能闹?
明明一副干练女强人的打扮,说的话,做的事,怎么就一股子茶香味?
莫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孟怀山待一起的时间长了,便也学了这些茶里茶气的手段?
心知自己无论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是能挑出刺来的。
秦音脾气也上来了,正要开怼,转而又想,对付绿茶么,以茶治茶才是王道。
她不就是想让奶奶厌弃自己么?
那便从奶奶着手吧!
只见她眨了眨眼,等明亮的大眼睛里便蓄满眼泪,才抬眸看着薄老夫人,委屈
道。
“奶奶,大叔跟羽墨中毒的事,您知道的,我从一开始就没隐瞒自己懂医术的事,可我才从乡下回来,便是连我那娘家都不待见我。”
“对我多番陷害打压,我实在是疲于应对。再则,爷爷身体矜贵,此前便是连爷爷的病房在哪,我都是不知道的呀!”
“我知道我一个乡野丫头,嫁给大叔是我高攀了,我若贸然开口,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不知天高地厚,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什么话都敢说,那不是闹笑话吗?”
说着,眼泪便啪嗒啪嗒掉下来,秦音抽噎了下,又继续道。
“现今是得了大叔跟奶奶的信任,让我负责爷爷的病情,我这才敢来的。”
“姑姑刚刚便指责我怠慢爷爷,可我着实是有自己的苦衷的呀!”
眼泪汪汪的一番哭诉,可把薄老夫人给心疼坏了。
忙将小灵犀塞进薄西川的怀里,腾出手给秦音擦眼泪。
一边擦一边安慰道:“哎呦,小可怜,奶奶知道的,咱们音音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奶奶不会听你姑姑嚼舌根的,咱们初中毕业怎么了?初中毕业就不能认识有来头的人了?”
“回头啊,咱们就凭自己的实力考进南大去,堵住那些人的嘴,昂!”
说罢
,不满的瞪了眼薄舒慈,“你一个长辈,总找晚辈的茬,也不知羞。”
“妈,到底是谁不知羞了!”薄舒慈傻眼了。
甚至怀疑眼前这个秦音是不是中邪了,明明就是个得理不饶人的小泼妇,怎么突然就变成现在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又成功的诓了她妈妈,这可不行,正准备做点什么揭穿秦音。
便听她母亲薄老夫人轻喝道:“还愣着做什么,给音音道歉啊!”
“妈,你是不是失心疯了!”这可把薄舒慈惹毛了,她不可思议的朝薄老夫人吼道。
薄老夫人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呼吸也变沉。
察觉到异样,秦音赶忙抚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等奶奶的气息顺畅一些,她才开口道:“奶奶,我也不指望旁的人能理解我什么,只要奶奶不因此怪我便好!”
“假惺惺的装什么!”薄舒慈闻言,又呛声道。
“舒慈!”她这话说完,空气里便响起薄老夫人的厉喝,只见她沉着脸,言辞犀利道。
“目无尊长,欺凌晚辈,是我惯坏你了,你现在就给我回去好好反省!”
“现在既然是音音主持基地的事务了,以后没有音音点头,你就别来基地了。”
说罢,朝薄西川使了个眼色。
后者点
点头,招来保安,“念在姑姑一片孝心,今天没权限擅自入基地的事,就不追究了!”
说完,摆摆手,两个保安上前架住了薄舒慈。
“妈,我是你亲女儿!他们夫妻就是一对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您别被他们蒙蔽了!”
“薄西川,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一直到被带出门去,骂骂咧咧的声音才消失。
三大两小只这才去换好防护服看望薄老爷子,秦音顺道给薄老叶子把了脉。
等从无菌病房里出来,便去了记录室,将老爷子的病历全部复印了一份带走。
临上车,薄老夫人却将她拉到了一旁。
面露忧色道:“音音,你姑姑的闹腾劲你也见识过了。”
“奶奶今天算是为了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