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秦音还没动作呢,那汉子先怒了,“吼什么吼,老子刚问你怎么跟快病死了有气无力!”
楼玉秀彻底吓傻了,哪里敢跟汉子对话,只得看着秦音,哀求道:“音音,妈妈错了,你快帮妈妈把他弄走!”
秦音这才假装手足无措的上前恳求道:“大哥,大哥,我妈妈她不是故意要泼你的!”
“她是,是想泼我,不小心泼到了你,你先放手,咱们好好说!”
“我妈妈有钱的,你要怎么赔偿我们都可以商量!”
那汉子看了秦音一眼,“真的?”
“嗯嗯!”秦音忙不迭点头,可那汉子却只是看着她,揪着楼玉秀衣领的动作一点也不见松。
秦音知道这是怕她们反悔,她也知道楼玉秀有带现金出门的习惯。
但她要让她自己把钱掏出来,这才是打蛇打七寸。
“大哥,我们真的有钱的!”秦音摆出可怜兮兮的样子,从楼玉秀包里巴拉出钱夹,打开,让他看里面厚厚的红票子。
汉子的眼神明显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没松口。
楼玉秀腿都软了,看秦音还傻愣着拿着钱夹不做事,催促道:“掏钱啊!”
“好的妈妈!”就等她这句话呢,秦音掏出厚厚一叠红票子,大概有万把块的样子,她也没数,直直塞进汉子的口袋里。
笑道:“大哥,这些钱够
你买一套新的西装了,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再为难我妈妈了好不好?”
那汉子看了眼口袋,哼了声,松开楼玉秀,走了。
楼玉秀魂都快吓没了,差点跌坐在地上,秦音眼疾手快,扶住她,“妈妈小心!”
“用你假惺惺!”楼玉秀一把推开秦音,指着她骂道:“你是不是傻,那么多钱说给就给,你不会数一下吗?你个丧门星,遇上你就倒霉,把你养这么大你就是来讨债的!”
过河拆桥,吃相真难看,不过好在她有先见之明,知道她妈妈就是这种人。
秦音腹诽着,眨了眨眼,眼泪蓄满眼眶,“可,是妈妈叫我把钱给他的呀!”
“你还说!”楼玉秀快气死了,伸手便要朝秦音打来。
这时,旁边的顾客们坐不住了,谴责出声。
“你这个妈妈真有意思,亲生女儿是女儿,继女就不当人了是吗?”
“就是,明明是你自己吓死了让你女儿给钱的,现在是要秋后算账吗?”
“看看,看看,就是有她这种人在,才让那些好的后妈也那么难做!”
楼玉秀一双丹凤眼左右观望着,所见之处,都是人们不满的目光。
打向秦音的手顿在半空好一会儿,放下,假笑着摸摸秦音的肩膀,凑到她耳畔低声恐吓道:“纸包不住火,你要是乖乖听话,等你被扫地
出门的时候,秦家还能有你一碗饭吃。”
“哦,是吗?”秦家的饭,秦音笑了,“薄生的手段妈妈是见识过的,若非要不长眼的去惹,到时候南城还有没有秦家是另一回事哦!”
“你!”一句话,又把楼玉秀气的涨红了眼,可眼下她们还在咖啡厅里,周围还有不少眼睛盯着。
楼玉秀怕自己苛待继女的事传到豪门太太圈里,对自己名声不好,影响秦珞说亲。
心里恨得牙痒痒,但面上还是凹了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妈妈不该凶你的,吃了东西再回去吧!”
只她心底却有无数个小人在骂秦音,死贱种,老娘迟早弄死你。
秦音见状,也回了个假笑,“我还有事,妈妈慢慢吃吧!记得把账结一下哦!”
后面一句,秦音提高了音量。
秦音走后,楼玉秀总觉得周围的人还时不时朝她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她哪里还坐得住,当即招来服务员结账。
账单一出来,她又傻了眼,原来秦音走的时候还打包带走了几十份甜品饮料跟商务套餐。
林林总总算下来将近小一万块。
“秦音!”楼玉秀捏着账单,银牙都快咬碎了,但也只能乖乖结账。
而此时,秦音已回到城郊的老宅,堂屋里坐着一群穿工作服的环卫工人,他们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一份套餐,
甜点,饮料。
爷爷过世之后,秦家要秦音交伙食费才给饭吃。
好长一段时间,她是靠在这边捡易拉罐纸箱凑钱的。
可捡破烂也是有竞争的,她年纪小,个头也小,又没经验,好几次,捡的易拉罐纸箱都在去废品站的路上被人抢走。
是这边的环卫工人帮她把东西抢回来,后来熟了,还会把自己从垃圾桶里翻出来的水瓶分她一些。
逢年过节所里分东西,也会给她一些小吃食。
可以说,这些温暖,是支撑她艰难岁月的一道光。
所以前几年她虽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