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葛平时的膳食都是你负责的吧?”
“你一二再的指控我给葛葛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怕不是自己心里有鬼,欲盖弥彰吧?”
薄西川能接触到毒源的范围太广了,她一直也懒得去想。
但葛葛就不一样了,依照薄西川对龙凤胎宝宝的重视程度,陌生人根本没有机会接近两个宝宝。
光是这点,就可以直接将范围锁定下来,而阿婶,葛葛所有的吃食都会过她的手。
秦音有理由怀疑,却也只是怀疑。
但阿婶闻言心头一震,猛地看了秦音一眼,又立马收回目光,一双眸子,慌张的摆动着,仿佛在逃避什么。
不过嘴上还是振振有词,“你胡说八道,我怎么会害小少爷,别以为你是主家就可以含血喷人……”
本来没有证据,秦音只是想诈一诈她。
可阿婶这反应,反倒是让秦音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勾了勾唇,平淡道:“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她想若是她继续逼问下去,总有法子让阿婶认了,但最后也会落个屈打成招的话柄,落人口舌。
看了看薄老夫人,秦音慎重的做下另一个决定。
“奶奶,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葛葛不是生病,确实是中毒了,我怀疑阿婶,阿婶又
指控我。干脆报警,让警方来处理吧!”
说着,她掏出手机,屏幕亮了,按键声响起。
空气安静了,阿婶盯着秦音握着手机的纤细又灵活的手指,心猛的攥紧,眼见秦音就要按下拨通键,阿婶猛地作势要扑过去阻止。
却见一个身影先她一步阻止了秦音。
“不必!”几乎是秦音按上拨通键的一瞬,薄西川长腿一迈,握住她的手。
秦音刚刚只询问奶奶的意见,并没有问及大叔,就是心里还是在气他的,所以这个时候大叔上来阻止,她也没什么好眼色。
杏眸微抬,带着一些不解的,又仿佛懊恼瞪了他一眼:你可以继续沉默!
然而男人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深邃的眸子肯定的回望着,“我信你的!”
明明只是一句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话,甚至没有带着什么浓烈的情绪。
可秦音却觉得眼睛发酸发涩,抽回手,收起手机,别过头深怕被臭大叔看穿自己情绪的变化。
男人的大掌却落在她头顶,揉了揉,安慰又像承诺道:“剩下的交给我!”
他怎么可能让他的小丫头因为莫名的指控而接受警方的调查。
这不仅是羞辱他的小丫头,更是羞辱他。
“咳……”轻咳了声,在阿婶面前蹲下来,面无
表情冷声道:“阿婶,你可以选择不说,但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你有一个瘫痪的儿子,在城西菜市场门口做修补生意,还有一个孙子,在航天幼儿园上大班,有个弟弟在……”
“别说了!少爷别说了,我说,我全说……”阿婶吓傻了。
她之前是听说过薄西川心狠手辣,杀伐果决的威名的。但来薄家之后,薄西川对人一直和和气气的,以至于让她有了好糊弄的错觉。
儿子,孙子,都是她的命根子,少爷突然提及,肯定是查到什么了。
浑身颤抖着开口了,
故事挺老套,车祸,男人没了,儿子重伤,儿媳妇跑了,扔下孙子嗷嗷待哺。
招工市场,有人找到她,给她钱,介绍她来薄家,照顾两个宝宝,做眼线,防止有女人借着宝宝上位。
可计划再周密,也总会有变故,薄家突然履行婚约,对方无法阻止,便想到给薄西川下毒,让他短时间内丧失功能无法尽夫妻义务。
薄西川自来警觉,想给他下药并不容易。但葛葛有一个习惯,每天早上喝的牛奶都会让薄西川先尝一口。
阿婶便将药下在了葛葛的牛奶里,以致于,葛葛也跟着受罪。
卧室里的气温仿佛低了好几度,空气静的能听到某
人骨节作响的声音。
阿婶一抬头,便看到薄西川眼里的怒意,比刚刚在洗手间门口的秦音更吓人。
“小姐说,不会有生命危险,我才,才……”阿婶哆嗦着,辩解着。
“成人确实不会,可葛葛才五岁,他的身体机能根本无法辩别是情动还是尿急,也承受不住这么霸道的药性。”
“葛葛也不是晕倒,而是痛到窒息,这种情况可能会导致大脑发生不可逆的损伤。”
“你口口声声自己有多疼爱葛葛,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单是你阻止我给葛葛喂药的行为就有可能让葛葛变成傻子。”
秦音一脸无语的看着阿婶,一字一句戳到她心窝上,无知太可怕了。
阿婶怔怔的看看秦音,又看看薄老夫人,最后掩面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