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宠儿,我他妈怎么会爱上你?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明明气短,却还是爆了粗口,一字一字仿佛耗尽了力气。
可抓着宠儿手指的大掌却拥有无限力量,仿佛要捏断她的手指。
柏景澜靠在座椅上阖上了眼眸:“以后乖乖地卸下那一身的盔甲,我他妈能保护你,不要你如此坚强!”
抓着宠儿手指的大掌不断用力,另一只手也陷入了座椅。
宠儿疼得冒了一身的冷汗,却一声没吭,看着男人越发惨白了脸颊,泪水不断地滑出眼眶。
该死的男人,这个节骨眼他还想这些做什么?
真是脑xx病,欠揍的存在。
不行,不能再让他疼下
去了,她很害怕。
宠儿咬住下嘴唇,掏出药袋子里的镇定剂,准备给男人注射。
奈何,她的另一只被柏景澜死死攥着,麻木且疼痛,无法收回来。
怎么办?
注射怕是不成了!
有了!
深深地吸起一口气,她做了个干脆利断的决定,抬起手一掌劈向了男人的颈部。
柏景澜被她劈晕在座椅上,脑袋一歪,靠在了一旁的车窗上面。
看来,只能冒一次险了。
她想了一晚上,都没有想到能引出那些养蛊之人的办法。
他们只能入一趟虎穴了。
想到,宠儿推门下车,又跑回了医院。
……
午夜。
柏景澜的病房里没有一点声音,安
静至极。
萧然和柏钧笔直地立在客厅里,双手交握放在身前。
两人通通低着头,感受着扑面而来的低气压,一口大气都不敢喘。
意大利纯手工的黑色沙发上,柏景澜明明穿着一身病号服,周身却散发着放肆狂妄,又冷酷无情的狠厉气场。
“呲——”
打火机的火苗再次燃起。
萧然和柏钧不由得抬起头看向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大概是因为下午发了病,这会儿的他,眼底已经褪去了那层红,虽说身体依旧虚弱,却已找回了与生俱来的优雅。
他看起来很平静,可他们俩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这场雨若是下起来,那就
是狂风骤雨,保不齐直接将他们俩送上天堂。
“还不说?”
果然,问了一晚上他还是不打算罢手。
柏景澜面无表情地望过来,看得他们俩心惊肉跳。
萧然吊着一颗胆子,故作平静地安抚道:“澜爷,您别急,少奶奶没准只是出去走一走,明早就回来了。”
宠儿走时有交代,不能告知柏景澜她的行踪。
她担心他会追来。
萧然和柏钧知道她要去哪儿,大家都觉得那地方还是不要大队人马前往才安全,这才听从了宠儿的安排。
两人都知道澜爷不好糊弄,却也只能硬着头皮死撑。
左右宠儿给他们留了一记,实在不行……
“你怎
么说?”
目光聚焦在柏钧脸上,柏景澜手上的打火机仿佛变成了一把枪,分分钟能变化成子弹,射中眼前这人。
相比萧然,柏钧却冷静的多。
或许就像宠儿想的那样,他跟澜爷一样冷血,所以少了一份情绪。
“澜爷,她离开的时候我们都不在,您这么难为我们有什么意义?”
第一次跟柏景澜顶嘴,心里多少有些七上八下,柏钧紧紧地攥起了双拳。
眼前,柏景澜陷入沉默。
一双冷眸盯着打火机燃出的火苗,火光融化不了他眸中的冰寒。
“咔哒——”
火苗熄灭,柏景澜手中的打火机果然幻化成了利器,直直地朝着柏钧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