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儿这话可是说到了点上。
柏景澜醒过来就一直想打探司库里的去向,现在知道了,心也跟着凉了。
他原本还指望那个男人能来援救他,结果……
“你要带我去哪里?”
澜爷还是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的,硬扛不行,只能转变策略,先把自己解放了再说。
宠儿岂会猜不透他的心思,故意用毛巾在男人的胸口上掐了一把。
“嘶——”
柏景澜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她盯着男人警告:“我劝你最好别跟我耍什么小心思,我就是不绑你,你也跑不掉,我带来的人足可以制服你,昨天你不就被一个女人给撂倒了嘛。”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想起昨天被李婉婷撂倒在地的场景,柏景澜
真是又羞又恼。
男人再次将头转向一边:“我答应你,你放开我!”
“你这叫答应?这么心不甘情不愿怕是还没被绑够,那就先绑着吧。”
明天办好葬礼,他们才可以离开。
这期间,宠儿可不想再发生什么意外,索性说了这话。
柏景澜又蓦然转过头,紧蹙起的眉头差点拧在一块:“你这个女人怎么说话不算数的!”
“你一个男人说话就算数了?”
宠儿故意问。
澜爷的口气极为肯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男人说话当然算数!”
“呵!”
这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当真把宠儿给逗笑了。
要知道正常的澜爷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因为他从来都知道,他是个魔鬼,不屑用君
子自居。
看来还是得小心谨慎一点。
宠儿故意说:“看你今晚的表现吧,现在闭上嘴,再不帮你擦完身体,你会着凉。”
说完,她也不再开口。
手掌被柏景澜咬伤,毛巾拿在她的手里并不灵活。
好在,澜爷好像在城堡洗过澡,一点都不脏。
“手伸过来,我帮你穿衣服。”
将毛巾丢进水盆,宠儿随口说了这么一句。
转过头来,视线瞄到柏景澜被绑在床头上的双手,她不由得皱紧了眉心。
他的手被绑着,要怎么穿衣服。
可总不能晾着他,不然真的会感冒。
算了,还是给他松绑吧,反正他也逃不出这座城。
心里暗暗做下决定,宠儿伸手解开了困住男人双手的麻绳。
澜
爷也确实不傻。
感受到被释放出的双手,他躺在床上一动没动。
宠儿急着给他穿衣服,也没去关注他的表情。
男人的配合也令她放松了警惕,待到她把男人的衣服穿好……
“起开!”
柏景澜一掌推上她的肩膀,将她掀翻在床,头撞到床尾的木梁上发出咚地一声响。
男人翻身下床,迅猛地向西面墙跑去。
“柏景澜!”
她试图唤住对方,可已经来不及了。
“咚”地一声。
柏景澜撞到墙上,撞得眼前一阵漆黑,额头破损,渗出了鲜血。
“澜爷……”
眼见男人捂着额头,脚下打晃,宠儿只觉得又心疼,又好笑。
西面墙上的门是假的,门后头是一面墙,也不知为何要做这
样的设计。
不过澜爷可是结结实实地撞了上去。
还装得头晕目眩。
“叫你跑,看你还跑不跑!”
像在训斥一个孩子,宠儿撑起身体下床,向男人走了过去。
柏景澜听到她的脚步声,蓦然转身,背后紧贴墙壁,充满戒备地看着她。
“你别过来,不准靠近我!”
“不靠近你,怎么给你处理伤口?你打算变成傻子?”
男人额头上的伤口亮在那里,鲜血已经滴落过他的浓眉。
宠儿皱着眉靠上前去,一副大家长要教训熊孩子的表情。
柏景澜看着她一步步靠近自己,眼神份外挣扎。
他不想让这个女人靠近她,可一手的鲜血也不能让他无视。
他是真的受伤了,他不想变成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