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十分。
私人飞机安全降落停机坪。
柏景澜带着宠儿返回到了a市。
昨天因为冲了太久的冷水,宠儿发起了高烧。
395°的体温持续一整夜。
她浑浑噩噩的睡着,根本不知是怎么上的飞机,又是何时飞回到了国内。
这一路上,她没有停止输液,一直在吊退烧药。
然而,药效并不显著,她的体温反反复复。
原本褪下去的温度,很快又烧上来。
她注射的退烧药是国际上最为权威的品牌,可惜对她好像无效。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她体内的毒素有关。
柏景澜一整夜没阖眼,坐在床边守着她。
男人幽深冷邃的眼从未离开
过宠儿的脸颊,一双大掌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因为冲冷水,害得她发烧,他是自责的。
但他不后悔这么做,他要让宠儿彻底忘掉那个孩子!
“铛铛……”
休息室外传来敲门声,萧然的声音也跟着传了进来。
“澜爷,可以下机了,另外还有件事,今天是一年一度的股东大会,您得去趟公司,都怪我忘记提醒您,对不起,我领罚。”
“叫他们等,先送她回家,再进公司。”
柏景澜回应一句,站起身,掀开搭在宠儿身上的被子,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睡梦中的宠儿,深陷在噩梦之中,完全感知不到自己的处境,只是拼命在梦中跑着
,逃脱着温郑坤的追赶。
梦里的她身怀六甲,她托着沉重的孕肚,一边跑一边求救。
可是没有人回应她,途径的路人看都不看她一眼。
背后追赶她的温郑坤举着一把手术刀,叫嚣着要取出她的孩子。
……
柏家别墅。
玛莎拉蒂停至柏景澜所居住的花园门前。
楚俏摘下墨镜丢到了仪表盘上。
这些天,她每天都过来打听柏景澜的行踪。
可每天都失望而归。
但愿今天能有那个人的消息。
她迈下座驾,走到别墅门口按下了门铃。
小女佣打开家门,看到是她,小脸垮了下来:“楚小姐,你怎么又来了?”
柏景澜离家的时候有
交代,不准外人进入别墅,小女佣每天看到她都心惊胆战,生怕出现什么过失,遭遇澜爷的惩罚。
“澜爷回来了吗?知道他去了哪里了吗?”
自从那天在会所分手,楚俏就再也没见过柏景澜。
她现在真是急得很,恨不得长一副千里眼,时刻看到那个人行踪。
“澜爷回来了,你快走吧,让他知道你经常来这里找他,他会不高兴的。”
小女佣实在是不想再见她,只好说了实话。
可她这话一出口,楚俏就激动了。
“让开!”
女人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小女佣,快步冲进了别墅。
“景澜,景澜,你在哪里?”
她一路跑上楼梯,快
到小女佣追都追不上她。
顶楼。
宠儿还在沉睡中,输液袋掉在床边,针头依然埋在她的血管里。
“铛铛……”
卧室门外传来敲门声,她却完全没听到。
站在门外楚俏等不及,直接推开了房门。
“温宠儿!”
没有看到柏景澜却看到了病重的宠儿,女人皱起了眉头。
下一秒,她的红唇边扬起一丝坏笑,起步走进了卧室。
“温宠儿啊温宠儿,你也有今天!”
真是大快人心。
楚俏站在病床边,盯着宠儿苍白憔悴的面颊,抱起了肩膀。
这些天,她在寻找柏景澜的同时也在寻找宠儿。
现在终于让她找到了人,她怎么可能错过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