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光线照亮整个病房,一室的洁白有些晃眼。
充盈的阳光自窗户投射进来,照在宠儿苍白的脸上,染出来几分暖意。
“痛!”
刺骨的疼痛自身体里蔓延开来,宠儿死死地抓进身下的床单,身体剧烈颤动,持续了好一会儿才缓慢地停下来。
痛到无力的身体安歇下来,她虚弱无力地张开了眼睛。
鼻息处飘散着浓重的消毒水气息,她的左手背上插着针头,正在接受输液。
这里是医院!
她还活着!
病房门外。
柏景澜和萧然定立在医生面前。
昨晚落下的伤势已经做了处理,此刻的澜爷头上腰上都缠着纱
布,却看不出一丝狼狈,那样强大又不可一世的气场,搞得一众医生紧张兮兮。
“请放心,患者已经没有生命危险,我们很确定她的状况。”
医生们可不敢隐瞒宠儿病况,很怕被眼前的男人惩罚。
他们昨晚就看出来了,这个东方面孔不简单,他们招惹不起。
“没有其他办法?hz496到底是什么东西!”
柏景澜的声音沉如低谷,浓重的戾气不加掩饰。
主治医师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没有其他办法,只能依靠阵痛药物维系,hz496是一种特质的毒素,它在人体的潜伏期大概五年,五年后会剧烈爆发
,届时……”
后话,医生没敢说。
毕竟,迄今为止沾染这种毒素的人群,无人活到五年。
许多人都忍受不了巨大的痛苦,选择自行了断。
所以,至今为止也没人知道这种毒素剧烈爆发以后是个什么情况。
“萧然!”
昨晚了解到这种毒素,柏景澜已经派萧然去做调查。
此刻男人的那双眼又踏进黄泉,萧然赶忙汇报。
“这种毒素流行于当地暗场,服用此毒之人尽是被人卖进暗场的赌物,光顾暗场的宾客会在赌物身上下注,赌他们的死亡时间,赌他们的死亡方式,暗场作为庄家与其同赌资下注,输赢都是听
天由命。”
“被卖去暗场的人,都是没有背景普通百姓,性命早已由不得自己,暗场也不在乎他们的死活,所以至今没有人去研发解毒制剂。”
“多少?”
柏景澜双拳紧握,到这会儿都不敢相信宠儿是被卖去暗场的。
萧然明白他的心思,抿了抿双唇,低沉道:“一千万美金。”
“柏世裘找到没有?”
澜爷一双眼刀扫过来,仿佛已经割破了萧然的面颊。
男人忍不住握拳,声音里透着不耐:“机场、轮渡、公共交通工具全部调查过,没有发现柏世裘的行踪,他很可能还在这里,但也有可能偷渡离开,这里的
偷渡行业十分兴盛。”
“查!我要以牙还牙!”
柏景澜转身推开病房大门,将其余人等丢在了走廊里头。
病房内。
宠儿听到开门的声响,望向门口。
看到柏景澜的一瞬,她微微蹙起了眉头。
昨晚,她没有看清男人的状况,此刻他额头上的纱布还有脸颊上的创伤刺了她的眼。
“澜爷,你……”
身体还很虚弱,她的声音透着无力,却依旧努力地坐起来,看着男人的眼神里透着几分紧张。
她希望他的这身伤不是因为她。
可她能想到,那是不可能的。
她又欠了他一笔。
这笔感情债什么时候才能还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