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在照后镜里看出宠儿的心思,又故意说道:“我知道您是聪明人,澜爷如何对您我相信您感觉得到,我个人觉得您跟澜爷一起就是一加一大于二的双赢,您们旗鼓相当,如果真打起来怕是要两败俱伤的。”
宠儿沉默了。
她将头转向窗外看向了高空中的蓝天白云。
心里头烦乱不堪,她也屡不出什么头绪。
只觉得混乱。
触及感情的她,头脑相当凌乱。
……
柏氏旗下的私立医院。
躺在病床上的柏景澜陷入在梦境中。
梦境里,宠儿变成了海东青。
从前他触手可及的女人,现在飞在半空,变成了遥不可及的神鸟……
“柏景澜,我要走了,我
们就此道别了。”
那飞鸟竟然笑了,如她人形时一样,笑得洒脱肆意。
她永远都是那么潇洒!
“不行,不可以!”
男人嘶吼起来,额头上的青筋暴凸:“你凭什么说走就走?你不可以把我丢在这里!”
他想追,可是双腿被什么牵绊着,他低下头看到了套在双脚上的镣铐。
铁质的镣铐将他锁的死死的,他挣脱不开,也摆脱不掉。
“温宠儿!”
高空中,海东青飞的越来越高,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不见……
她还是走了,走得无比决绝!
“温宠儿!”
他嘶吼着,咆哮着,可是她听不到,完全听不到了。
“澜爷,澜爷,你醒醒。”
耳边突然
传来宠儿的声音,肩膀被什么轻轻地拍打着。
柏景澜猛地张开眼睛,看到了坐在病床边的宠儿。
女人紧蹙着眉心,满眼疑惑地看着他,貌似有些紧张,又好像有些不置可否。
“你又做噩梦了?”
眼见男人的额头上浮着一层冷汗,宠儿抽出储物柜上的纸巾擦掉了他额头上的汗液。
“啊!”
柏景澜突然伸出手臂扣住她的背后,将她按在了男人的怀中。
他明明冒着冷汗,身体却滚烫的滚烫的。
他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澜爷……”
宠儿抬起头,想说服对方放开她,可话还没有说完,柏景澜按住她的后脑,又将她的脸压在了他的胸口上。
好热!
她被他抱得太紧,就像被闷在了一个密闭的空间里,才片刻的功夫,已经热的满头是汗。
忽然,柏景澜的身体颤抖起来,将她用力地搂进怀里,死死的锁着她。
她几乎就要被揉碎了,闷得无法呼吸。
她不知道柏景澜梦到了什么,哪知道男人只有这样抱住她,才能证明他的梦境是虚假的。
“我的天!”
本就被闷得头晕脑胀,脑袋里还一阵摇晃,柏景澜竟然突然翻身,将她压到了身下。
“唔……”
滚烫的吻落下来,他的呼吸烫得惊人。
“别……”
宠儿挣脱开对方的嘴唇,已然确定他是发烧了。
“我的天!”
触目惊心的血红色绽放在男人
的袖子上,病号服已经被鲜血浸透了。
“澜爷,你的手臂流血了,你快起开,我去叫医生。”
她不敢推开他,急急地看着对方。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如此紧张,大概是因为那伤口是因为她留下来的吧。
“不准离开,彻底打消那个想法,不然我会把你绑起来。”
柏景澜不但没有移开身体,还将头埋进了她的颈窝。
滚烫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肌肤上,男人又突然说道:“我梦到你变成海东青飞走了,我很慌,非常慌,很想拿条铁链拴住你,很想,非常想。”
宠儿:“……”
难怪萧然会那么说,这人好像真的认真了。
她该怎么办?
她该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