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房间关不住你?一定要跟我关在一块儿?”
柏景澜也不看她,面前的台式电脑亮着,似乎在审阅文件。
他这态度就好像她的大家长一样,又或者说是她的所有者。
可她温宠儿是自己的主人,哪可能任由他来操控。
宠儿拖着瘸腿来到书桌边,慢慢地坐到了椅子上。
男人自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在忙。
然而,她就当成是故意的了。
宠儿皱起眉头:“如果可以,我们聊聊。”
“你想聊什么?”
柏景澜依旧在无视她,目光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
她心底的小火苗直线上蹿,口气十分强硬:“
澜爷把话说清楚,你到底想怎么样?”
“难道你不该关心一下,你男人为什么突然站起来了?”
柏景澜终于睨了她一眼,然而那目光也是转瞬即逝。
不过他的口气可是不小,张口就是你男人,谁给他的资格!
宠儿咬了咬牙,不忿地盯着他:“澜爷是怎么站起来的?”
“气血攻心,你不是说过我站不起来是因为下半身气血受阻嘛,现在挺好,我这双腿直接被你气好了,你大可以出去吹嘘一番。”
柏景澜还是没看她,理所当然地说着这些阴阳怪气的话。
她好一阵无语,都不知道该怎么怼他。
他这双腿能好,与她来说就是如释
重负,现在只要柏宇宸愿意,她随时可以把儿子带走。
他柏景澜想要儿子,就让他找其他女人去生吧。
面前,男人突然关掉了台式电脑。
一瞬间,室内又幽暗了几分,只有一盏昏黄的灯光照亮着他们。
这气氛……有些诡异。
比这更诡异的是,坐在对面的臭男人直勾勾地睨过来,说了一句格外极端的话。
“两条路,复婚还是当金丝雀,让你选。”
两条路,不是左就是右,其余没得谈。
男人的不容置喙令宠儿感到恼怒。
如果不是拖着瘸腿,她一定会冲过去揪住这臭男人的衣领,问问他哪来的底气,问问他凭什么干涉她的自
由。
然而,此刻为了伤势快点恢复,她只能压下那股子冲动,冷冷地看着对方。
“澜爷这是在逼我?能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这是惩罚,惩罚你的不自量力。”
柏景澜突然站起身,挺拔高大的身影又凸显了他的强大。
宠儿愣了一瞬。
平日里他都坐在轮椅上面,突然恢复原有的高度她有点不习惯。
男人绕过书桌,站定在她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不想叫萧然准备手铐,但我并不介意这个麻烦,你最好不要逼我彻底幽禁你。”
这该死的霸道!
好了双腿就可以无法无天?
只可惜,她温宠儿不吃这套!
宠儿
撑着书桌也站了起来。
胸口窒着气,她的呼吸有些不稳:“澜爷知不知道什么叫底线?什么叫人权?我劝您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我本就是桥归桥路归路的关系,您收留我养伤,我很感激,但您如果越界……”
“我越界你会怎么样?”
男人突然靠过来,身体贴到了她的侧身。
她虽然不矮,却也比不过他高。
这高出她一个头的优势非常明显,气势更是压人。
但,压不住她。
宠儿故意扬起下巴,大有一番要掀翻男人书桌的气势。
然而,她的话还没有出口,柏景澜突然挑住她的下巴,温热的指腹顺着她唇边的轮廓轻轻描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