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机丢回到仪表盘上,宠儿踏下油门离开了私人庄园。
二人返回公寓楼下。
她将车子停在路边,瞄了眼照后镜。
柏景澜竟然还在睡着。
这臭男人最近的身体状况好像有些奇怪啊。
他什么都没做,至于这么累吗?
她跳下车,跑到柏景澜身旁拉开车门,轻轻地推了推男人的肩膀:“澜爷,醒醒,我们到了。”
对方竟然一点反应没有,也不知是不是在装睡,故意戏弄她。
她心里的小恶魔也冒出来了,伸手推上了男人的脸颊。
天,好烫。
他发烧了!
宠儿看了眼被热度灼烧了的指尖,仔细一瞧才发现,男人的整张脸都烧红了,浓重的绯红从额头蔓延下去,至裸露在外的脖颈处全部通红一
片。
他刚刚说要睡觉的时候,她就应该意识到不对头的。
结果她非但没有发现异常,还暗骂了他一顿。
心里头有些愧疚,她跑去后备箱取来轮椅,将男人从车上搀扶了下来。
柏景澜坐到轮椅上的一刻,突起的喉头滚动两下,缓缓地张开了眼睛。
她见他好像口渴的样子,立马安抚了一下:“我们已经回到公寓了,我现在推你上去,你先忍一忍。”
柏景澜怔怔地看着她,貌似欲言又止。
她便又安抚了一句:“你别说话,我们先上去再说。”
话落,她锁好车,推着男人进入公寓大堂。
柏景澜再次阖上了眼眸。
以她刚刚探测的温度,他这烧至少四十度以上了,估计整个人都是迷糊的。
“
少奶奶!澜爷这是……”
两人来到公寓门口,萧然帮他们打开的家门。
男人看到柏景澜的样子,紧张地皱起了眉头。
她也担心柏景澜烧出个好歹,快速开口:“萧管家,麻烦找些退烧药给我,然后叫个医生过来,你带孩子们去隔壁,我担心会传染到他们。”
“好!”
萧然立刻让出门口,伸手指向柏景澜的房间:“两间房的布局一样,澜爷睡得也是你睡的那个房间。”
“好。”
宠儿轻车熟路地将人推回房间,搀扶起男人平躺到了大床上。
萧然也在这时跑进门来,将医药箱和一杯温水放到床头柜上知会:“少奶奶,退烧药在医药箱里,医生很快就到,我带孩子们去隔壁,有事你叫我。”
“好。”
宠儿告知了家里防盗门的密码。
萧然立刻立刻离开了房间。
她从医药箱里找出退烧药,捏开男人的嘴,喂了进去。
温水进入他的口腔,他只知道下意识地吞咽,可见烧的多么厉害。
她将水杯放回到床头柜,拉起被子将人捂了个严实。
他一定是因为昨天淋雨才着凉的,发发汗是好事。
或许睡一觉就好了。
“你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你。”
翻起手背试探了一下男人额头,皮肤被灼烧的厉害,他的体温似乎越来越高了。
他腿脚不方便,她势必不能离开的,只能守在这里等待医生到来了。
毕竟他是因为她才淋雨的,她来照顾他也是应该的。
她不想亏欠谁的。
俯下身来,坐在大
床边的地板上,她抱紧了双膝。
一股浓烈的香气飘进她的鼻息,她下意识地看向了床头柜的抽屉。
气味是从那里头传出来的,她的嗅觉异常敏感。
那似玫瑰又似蔷薇的香气并不是她喜欢的味道,甚至有些讨厌。
她以为抽屉里放置的是精油,拉开抽屉准备将东西拿走。
结果她并没有看到精油。
她看到的是一枝缺了几片花瓣的玫瑰被封存在一个长条的玻璃器皿中。
透过玻璃器皿还能释放出如此浓郁的香气,肯定是在干花上洒了精油。
这东西是谁的?有什么寓意?
她转头看向柏景澜,想到了男人藏在心里的那个女人,却完全想不到,这支玫瑰是五年前男人离开酒店时,特地从她房间里带走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