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
刘柱看到宠儿眼底渐渐翻涌起的鲜红直接吓尿了,男人举手起誓:“我要是敢骗你,天打雷劈,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可以找那个给我钱的女人对峙。“
所以,妈妈真的那么傻!
她知道她拼不过苏安娜的心机,选择了牺牲自己。
“吴侦探,可以麻烦你件事吗?”
宠儿站起来,脸上的落寞不加掩饰。
对方认识她好几年了,拿了她不少的钱,这会儿全然已经把她当成了朋友。
吴侦探很大气的说:“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有事就说。”
“把这个人带走,帮我养起来,稍后我会打款给你。”
“没问题,钱不着急。”
吴侦探一把将刘柱拎了起来。
宠儿没有多说,转个身,神色寥寥地往村口走。
背后的两个男人看着她,从她的背影里看出了孤独和落寞。
“轰——”
天空突然炸起一道雷声,吓得刘柱全身哆嗦:“老天爷,我知道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我给您老人家磕头了。”
男人想要挣开吴侦探跪到地上磕头。
结果,吴侦探一抬手再次将人揪住,暗暗地骂了句:“傻x!”
他的话音落下,空中又炸起一道惊雷,紧接着,蒙蒙细雨铺洒下来,男人扯上刘柱迈开了脚步。
前方,宠儿没有伞,就这么走在细雨之中。
这几年,她一直在搜索母亲死亡
的证据,现在证据找到了,真相却是那样的残忍!
母亲是为了保护她才选择自尽的。
慢性毒药,她经历了那么多的痛苦。
她还记得,那晚母亲死在浴缸中的场景。
就像死在柏景澜家中的小女佣,七窍流血,极其恐怖。
“妈妈……”
眼泪混上雨水,心里好像空了一块,整具身体都是麻木的。
寂静的村庄里已经看不到人了,大家都跑回家躲雨,她机械地走到乡村小路上,眼前晃动着母亲的影像,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村口。
“知道要下雨为什么不拿伞?”
柏景澜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换回了她的神志。
她抬头望去,坐在轮椅上的男
人停留在他的座驾边上。
萧然撑着一把黑伞站在他的身后。
“澜爷怎么来了?”
不想说话,她没了往日的气势,整个人笼罩在一种忧愁和孤独的气息中。
“上车,回去了。”
柏景澜似乎看出了她的情绪,并不打算多说什么。
事实上,他也不会安抚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萧然听到这话立刻打开了车门。
宠儿却说:“我还不能回去,我要上山一趟,你腿脚不方便,先回去吧。”
说完,她迈开脚步,绕过两人,绕过车辆,往山边走去。
“拿把伞跟上她。”
柏景澜发话,别说上山,就算进村,他那车都做不到。
这地方只能徒
步。
“澜爷,您拿下伞。”
萧然将伞柄送到男人面前,他立刻接了过去。
对方跑去后备箱,又找出一把黑伞,追上宠儿将雨伞交给她。
“少奶奶,我要照顾澜爷,你自己照顾自己。”
“带他回去,他上不了山。”
宠儿并没有拒绝对方的雨伞,可她并不想让柏景澜跟着她。
她不想让别人窥见她脆弱无助的样子。
这些年,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什么都由自己扛着,她不需要陪伴。
她撂下这话就继续往前走。
萧然太了解柏景澜,那个男人决定的事情谁能改变得了。
男人又跑回车边,拎着雨,推上柏景澜跟在了宠儿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