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内有个露天阳台,通往阳台的玻璃门没关。
一股大风刮过来,她忍不住眯了下眼。
下一秒,背后咣当一声响,房门被吹上了。
这风可真够大的!
她顾不上背后的房门,跑到阳台边,将玻璃门给拉上了。
柏景澜的声音也从床边传了过来:“早点睡,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她下意识地望过去,那臭男人已经躺在了枕头上。
她真的很想冲过去,将人扯下大床,丢出去。
不过,算了。
刚刚他在车上就睡着了不是吗?
还有,刚刚下车的时候……
他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突然想起那条莫名的短信。
宠儿整理了一
下心情,走去门口。
她得好好想想今晚发生的事情,看看能不能屡清头绪。
“该死!”
她拉上房门锁,竟然没打开门。
她很用力地拉了拉,可是拉不开。
这是什么破门锁,她今天才刚刚住进来!
心里头郁闷至极,回眸一看,柏景澜好像已经睡着了。
算了,反正他一个瘸子,她有什么好怕的。
宠儿深吸口气,转身走去了浴室。
一整个洗澡时间,她也没想到发短信给她的那个人是谁。
没有头绪,完全没有头绪。
从浴室出来,她换上了纯棉睡衣睡裤。
柏景澜要她睡地上,可她不会那么傻。
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她干嘛要睡硬地
板。
她走到床边,将被子和枕头从地上抱起来,绕到大床的另一边,躺了下来。
这一天折腾的也真是有些累。
这会儿心态平和了,住在自己家里,还有几分踏实的感觉。
她阖上眼眸,打算进入梦乡。
身旁,男人近乎惶恐的低呼划破了寂静的黑夜。
她转头一看,噩梦中惊醒的男人忽然坐起,急促的喘息声那么明显。
仔细一瞧,他的脸色难看的要命,双眸中一片猩红。
“你没事吧?”
这种情况太恐怖了,宠儿也坐了起来。
闻言,柏景澜略显涣散的目光渐渐聚拢,神志渐渐清明。
“你又做噩梦了?”
男人的那双眼实在太可怖了。
宠
儿爬起来坐到了他身边。
下一秒,柏景澜的眸色一沉,猛地将她捞入怀中,深深地吻上了她的嘴唇。
“唔……”
这臭男人简直不要太过分!
她伸手推上了他坚实的胸膛。
手下,他的胸口跳动剧烈,好似非常烦燥的感觉。
他似乎急需安抚。
她如果推开他,他会不会……
宠儿看着男人那双猩红的眼,渐渐地松了手上的力。
反正又不是没亲过,她也别玩矜持了。
这男人今天实在有些奇怪。
然而,为人不能当圣母是不争的事实。
柏景澜将她吻得头晕脑胀,放开她的一瞬,她的脑子里混浆浆的。
“睡吧。”
臭男人好像恢复了理智,还
算有点良心,揽着她的肩膀,安抚到了枕头上面。
她的脑袋晕沉的厉害,都不知是怎么睡过去的。
……
翌日。
柏景澜在一阵燥热中醒来。
通亮的房间里,宠儿像只八爪鱼一样抱住了他。
他燥热的厉害,伸手想将人扒开。
宠儿突然说了句梦话:“妈妈,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柔弱又无助的声音变得极度绵软,像个小女孩似的。
柏景澜从她的声音里听出来几分楚楚可怜。
这女人在做梦,她并没有醒。
而他,莫名其妙地对她动了恻隐之心。
或许也不是莫名其妙,是因为他也曾经说过这样的言语。
他没有推开宠儿,认命似的被她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