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宁的情绪有些低落。
一直都提不起精神。
直到看见自己的姐姐同忠勤伯世子在一起后,眼神都直了。
?
他、他们
云安并没有注意到云宁的视线,但是谢岷却早已经看见了云宁,甚至在同云安说话时,刻意的靠近了许多。
云宁的脸上更诧异了。
江书婠刚刚走到一处椅子上坐下,便看见定远侯夫人扶着常滢走了过来。
如今的常滢好似祖宗一般。
一贯有傲气的定远侯夫人竟然愿意这般伺候着她。
常滢在看见江书婠时,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定远侯夫人却是脸色一变。
当初江书婠还同周淮有亲事时,每每在宴会上遇见江书婠,她总喜欢摆一摆派头。
现在被她看见自己这般模样,定远侯夫人总觉得有些挂不住脸。
“摄政王妃。”常滢率先开口,微微福了福身子。
在江书婠打量的目光下,指着江书婠身旁的椅子道:“母亲,我有些累了,想坐会儿。”
定远侯夫人抿了抿唇,硬着头皮的将常滢扶到了椅子上坐下。
江书婠冷嗤一声,在听见常滢叫定远侯夫人母亲时,心中只觉得好笑。
定远侯夫人听见江书婠的嗤笑,脸色更不好看了。
常滢转过头看着江书婠:“妾身有孕,身子有些不适,摄政王妃应该不会介意吧?”
她看向自己时,满脸的无辜之色。
江书婠听见这熟悉的语气,嘴上的冷笑深了几分。
“一个妾室,也能自称妾身吗?”江书婠看向秦嬷嬷,好似在询问一般。
秦嬷嬷上前一步,面色严肃:“回王妃,妾室不可自称妾身。”
“定远侯府的规矩真是越发有意思了。”江书婠嘲弄道。
她转眸看着站在原地有点发愣的定远侯府:“我竟是没见过,侯府夫人站着,一个妾室坐着。”
常滢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她捏着手帕的手紧紧的捏着,在江书婠和秦嬷嬷一口一个的妾室下,手帕上满是褶皱。
“摄政王妃未免管得太多了些,怎么旁人家的规矩,都要过问几句?”常滢感受到周围人的各种眼神,怒气上头,便这般开口了。
郑嬷嬷在听见她的话后,便走到了她的面前,抬手便是一巴掌。
“啪!”
常滢捂着自己被打的脸,一时之间愣在原地。
定远侯夫人的脸上先是错愕,随后忙扶住常滢:“这位嬷嬷是不是太过猖狂了些!”
“只是仗着摄政王府的势,便可以随意欺人吗?”
郑嬷嬷脸色不变,推到了江书婠的身后。
此刻她们这里可是众人注意的地方。
常滢可是当初让太后被打脸的人,一个罪臣之女,能将侯府世子勾引的分不出礼义廉耻。
如今又能让侯府夫人这般伺候。
她们都带着许多的好奇。
当然,更重要的是江书婠也在这里,当初就是因为常滢才让江书婠被退婚的。
这可有好戏看了!
今日摄政王妃身边的嬷嬷可是直接动手了的!
江书婠神色淡漠的瞥了一眼定远侯夫人:“是,她仗的就是摄政王府的势。”
“对冒犯本王妃的人,一律不能手软。”
“何况,是一个罪臣之女。”
江书婠在说‘罪臣之女’时,眼睛看着定远侯夫人的眼睛:“即便是她生下的孩子,也有罪臣的血脉。”
“这是永远变不得的。”
此话让定远侯夫人的脑子嗡了一下,心跳剧烈,整个人都十分慌张。
是啊,她怎么忘了这个了!
常滢生的孩子,终归的有常家的血脉的。
即便是请封世子,也定然是不成的。
这孩子虽是淮儿的孩子,但却不能承担起侯府的门楣
瞬间,定远侯夫人好似垮了一般,整个人都晃神了。
“夫人!”
最终,在身后丫鬟的惊呼声中,倒在地上。
江书婠看着晕倒在地的定远侯夫人,用手帕捂了捂嘴。
自己又不是说了什么,有这般的必要吗?
她看了秦嬷嬷一眼,随后又看向慌忙扶起定远侯夫人的众人。
她不过是说了句常滢生的孩子不能继承侯府的话,怎么就这么打击了她。
搞得好像这侯府只剩下常滢肚子里的这个一般
?
江书婠此刻忽然反应过来,她好似一直没有见到周淮。
她眼神中带着不可置信的看向扶着肚子大惊失色的常滢。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