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鹤安冷笑一声:“那些女人只顾着看着后宫里斗的火热,若是稍微注意一下先帝身边的人,就能看出来庆嬷嬷的不对。”
庆嬷嬷在先帝时期,基本已经能指挥先帝身边所有人。
那些去看先帝的妃子,若是不通过庆嬷嬷,都无法进入先帝的宫殿。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府里的那几个女人找时间都处理了吧。”裴鹤安看向江书婠。
江书婠一时之间有些不确定他口中的处理是怎么处理。
“王爷的意思是”
对上江书婠有些忐忑的眼神后,裴鹤安轻笑出声:“你怎么处理都好,只是不要在府中碍眼。”
听他这么说,江书婠松了一口气。
镇亲王府。
镇亲王从宫里回到自己的书房后,便一直静思。
今日的事实在让他有些意外。
可是
老太师一早便知道真相,看似同庆嬷嬷也有联络。
自己费尽心思将他请回来,是不是一早便在老太师的预料之中。
又或者是在先帝的预料之中。
此刻的镇亲王有些迷茫。
他总觉得,先帝临终前,布下一盘棋,或许他后来对老太师的怀疑和打压都是做戏的。
“父亲。”
外面传来殷礼砚的声音。
镇亲王将自己的思绪拉回来,正了正身子:“进来吧。”
他看着面前身材挺拔的儿子,只觉得时光飞逝。
“当初非要离京学医,如今回来可是学有所成了?”
听见自己父亲的话,殷礼砚的眸底快速划过一丝失落:“学了些皮毛。”
察觉他的情绪不对,镇亲王轻笑一声,笑着安抚:“半年时间能学些皮毛已经是很好了。”
“今日寻父王是有何事吗?”
听见镇亲王的话,殷礼砚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父王,如今儿子回京,不知要去何处任职?”
镇亲王闻言,脸上也染上一丝严肃:“原本应该是去礼部的,只是如今礼部没有空缺,且已经全然被裴鹤安掌控。”
“鸿胪寺卿一直空缺,你上任如何?”
镇亲王的话让殷礼砚的眼底闪过一丝满意:“是,父亲。”
当殷礼砚走出书房时,脸上挂着满足。
他来时便早已经打听好了,即便今日父王说的不是鸿胪寺卿,他也是要提的。
鸿胪寺卿负责外朝使团,最合他的心意。
“大哥?”
云宁面对面的碰上自己殷礼砚后,脸上快速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很快稳住自己的神色:“您怎么在这里?”
殷礼砚是一个十分注重修养的人,平日生活更是十分规律,这个时辰,他不应该睡下了吗?
殷礼砚也有些意外在这里遇见她,皱了皱眉:“你一个小姑娘,这么晚了怎么在前院?”
云宁眨了眨眼:“我想见父王。”
“有事。”
殷礼砚微微侧眸,明显不信。
“哎呀,大哥,姑娘家的事你不懂。”
“父亲便懂?”
殷礼砚反问一句后,看她半天说不出话的模样,又觉得不好多问:“好吧,那你早些回去,这么晚了前院都是男子。”
嘱咐一句后,他才缓步离开。
一直等他彻底离开,云宁才松了一口气,转头朝着右侧的树丛而去。
她的丫鬟有些犹豫:“郡主,要不今夜不出去了吧?”
“刚才世子都瞧见您了。”
云宁啧了一声:“今日城南的庙里有庙会,正是热闹的时候。”
“大哥若是问了父王,我大可说后来回到自己院子里了。”
“别怕,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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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致远近来心中烦闷,在府里看书也看不进去。
在听见小厮说城南今夜的庙会后,心中来了想求签的想法。
“公子要不去看看,左右离得近,一会儿就回来了。”小厮在一旁不断的劝说着。
最近江致远情绪不好,他都看在眼里,心里害怕会因此影响自家公子的心境,到时候春闱失利。
他从小跟着江致远,知道他多年苦读,春闱对他而言有多重要。
“听说那庙里十分灵验,您便是不信这些,也可以去静静心啊。”
江致远在听见他说那庙灵验时,起身道:“备马。”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