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鹤安穿着一身素锦色细绸中衣坐在罗汉榻上,双腿随意的搭在两边。
此刻目光沉沉的看着自己:“不想要更衣?”
“难道等着本王帮你?”
江书婠听完后,忙低着头从榻上下来。
看着她的背影,裴鹤安的眼底闪过一丝无奈。
一直等江书婠磨磨蹭蹭的回来后,裴鹤安还坐在罗汉榻上等着他。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裴鹤安淡声道:“怎么了?”
江书婠的脸通红,嗫嚅着嘴不知如何说。
最终,似泄气般:“王爷,妾身去侧屋睡吧。”
她说完后,想要去榻上抱自己的被子,却被裴鹤安抓住手腕:“好好的去什么偏屋?”
“怎么?是嫌本王碍事?”
江书婠忙摇头:“不、不是。”
“是,是妾身来月事了恐冲撞了王爷。”
裴鹤安先是一愣,随后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后,眉头一松:“本王去给你叫人。”
他说完后,便起身走了出去。
江书婠站在原地,满脸尴尬。
等秦嬷嬷和阿枝来后,江书婠抱着被子坐在罗汉榻上,低头不知想什么。
阿枝一拍自己的脑子:“王妃,是奴婢忘了您的日子了。”
说完后,忙将准备好的月事带拿了出来。
裴鹤安依然穿着一身中衣站在门口,抬头望着悬挂在头顶的月亮。
他这般怕麻烦的人,此刻竟然丝毫不觉得江书婠麻烦。
莫逍从暗处出来:“王爷可要先去偏屋歇着?”
不想裴鹤安只是摇摇头,随后继续看着天上是月亮。
莫逍也抬头看了一眼,并未觉得有什么意思。
一个破月亮,往日出任务时见的最多了。
每每分不清方向时,就会抬头看着月亮。
一直等了小半个时辰,秦嬷嬷才从里面走出来:“王爷,都收拾好了。”
“嗯。”裴鹤安抬腿朝着里面走去。
一进去便看见好似犯错一般的江书婠。
裴鹤安对着阿枝摆手:“出去吧。”
阿枝看了一眼江书婠后,恭敬的退了出去。
等屋子里只剩下两人后,裴鹤安才淡声道:“下次身子不适便早些说。”
江书婠想解释,但是却说不出口。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月事这个时候会来啊。
她以为是裴鹤安怪自己有月事惊扰了他的睡眠。
“睡吧。”忽然面前一暗,是裴鹤安坐在榻边。
他只留下了一根细小的蜡烛,随后拉过被子躺了下去。
在闭上眼睛前对着她嘱咐:“若是不适便说话。”
“好。”江书婠缩在自己的被子里,眼底似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乖乖点头。
裴鹤安看了她一眼后,才缓缓闭上眼睛。
屋子再次恢复安静
可是不出一个时辰后,江书婠便在被子里浑身冷汗。
她虽然控制自己不乱动,但是肚子里的绞痛还是让她不受控制的微微翻动。
忽然,她耳边出现裴鹤安的声音:“可是身子不舒服?”
江书婠咬牙点头:“嗯。”
此刻拿着绞痛让她头脑有些晕乎,可又晕不过去,也睡不着。
裴鹤安忽然侧过身,将自己的手伸向江书婠的被子里。
江书婠动作一顿,可是很快便感受到她小腹上有一只温热的大掌覆上。
肚子上有缓缓的暖流而入,莫名的让她宁静。
那股暖流确实缓解了不少的疼痛。
折腾半夜,她早已经困了。
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等再睁开眼睛已经天大亮。
身侧已经没有裴鹤安的身影。
她缓缓动了动自己的身子,发现肚子已经不怎么疼痛了,只剩下微微的酸胀。
“阿枝。”
她声音微弱,脸色有些苍白。
阿枝忙走进来:“王妃,您醒了?”
阿枝的脸上满是心疼。
她的王妃自小便好生养着,即便来了月事也不会这般痛苦。
这次这般难受,定然是在山庙吃了不少苦。
她快速的压下眼角的酸涩,忙扶着江书婠起来:“奴婢已经熬好了补气血的热粥,等会儿王妃喝些吧。”
江书婠点点头:“王爷呢?”
“王爷一早便起来了,现在在院子里练武呢。”
江书婠倒是没有见过裴鹤安习武的模样。
当她起身后,才听见阿枝的惊呼。
一看,原来是昨夜的被子上已经染了血渍。
“这”江书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