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歌身子一颤,咬着下唇迟迟不回应江致远的话。
她想争取一下。
若是江书婠答应带着自己出去,那她的身价便会提高不少。
而且,若是经常能与江书婠在一起,那她见到摄政王的机会也会增多。
摄政王不会只有长姐一个王妃,与其让旁人为侧妃妾室,不如让自己来。
此刻,饭桌上是一片诡异的安静。
江致远冷冷的看着一直低头的江之歌,眼底慢慢的浮出一抹狠意。
而江老夫人等一直看着江书婠,隐隐给她压迫。
只有江夫人眼底带着不安,她此刻已经意识到,江书婠如今很难掌控。
看见江之歌迟迟不说话,江致远的脸上也慢慢浮上一层冰霜。
他虽然不喜欢摄政王这个妹夫,但若是有人想要给自己的妹妹添堵,他也是不会手软的。
江夫人在察觉到江致远不悦时,面上快速地闪过一丝迟疑。
她在饭桌下轻轻摇了摇江老夫人的衣袖。
“母亲,如今婠儿新婚,必然是十分忙碌的,歌儿便由我带着出去吧。”
江夫人及时开口,给了江老夫人一个台阶下。
江老夫人虽然不满,但还是勉强微笑着点点头:“你说的是。”
饭桌上恢复安静。
裴鹤安侧头看了一眼低头吃饭的江书婠,眼底的暗芒快速划过。
他刚才未置一词,便是要看看江家人的嘴脸。
一顿各怀心思的饭局结束后,江书婠便提出离开。
“怎得这会儿就要走了?”江大人心中着急。
刚才裴鹤安根本就没有饮酒,他的目的还未达成呢?
若是他们走了,按照婠儿今日的态度,必然不会为他朝摄政王开口。
最近多少人私下给自己送礼,那尚书之位似乎已经在自己囊中了。
裴鹤安看了一眼江书婠:“听王妃的。”
今日裴鹤安在江家,完全给足了江书婠面子,一直营造一种对江书婠迷恋的模样。
江大人一噎,随即将目光放在江书婠身上,眼底带着一丝恳求。
可江书婠好似没有看见一般,将脸转向裴鹤安:“王爷,那我们回府吧。”
“好。”
江大人一直目送着摄政王府的马车离开后,才沉下脸。
他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江之歌后,大步朝着府中走去。
江之歌低着头不敢说话。
而江致远则是将刚才江大人的眼神看在眼里,朝着江大人跟去。
“这次事不成,且等等下次。”江老夫人并不死心。
江书婠越是这般,她越想在摄政王身边安插新人。
江夫人难得的没有附和江老夫人。
在所有人都离家后,只剩下一直低着头的江之歌。
“小姐,咱们也进去吧?”丫鬟小声提醒。
江之歌点点头,朝着后宅走去。
现在的江之歌也有了自己的院子,虽然不大,但是不用日日见茹姨娘了。
今日看着长姐的排场,她心中不羡慕是假的。
尤其是那摄政王眉眼英俊,气势逼人,一看便是手握权势常年居于高位之人。
一想到他看向长姐时的目光,她的心便不由自主地跳起来。
在走到后宅的花园内时,今日江之遥的那些话不断的在她耳边重复。
当年她姨娘在江家的辉煌她是知道的,若是自己也能
“小姐?”丫鬟小心翼翼的声音打断了她的遐想。
“怎么了?”江之歌有些不满,声音也淡了许多。
丫鬟没有说话,而是看向前面。
赫然站着江致远。
江之歌一惊,忙上前行礼:“大哥。”
江致远此刻眉眼冷沉,上下打量了一圈江之歌:“面色微黄,眉眼带愁,身材瘦弱不甚高挑,勉强算小家碧玉不见长处。”
江之歌瞳孔一缩,一脸委屈。
“屋子里没有铜镜,总知道府门前有两缸养荷花的水缸吧?”
“如今荷花已败,缸面空旷,你低头照照自己。”江致远说着向前走一步。
“你凭什么想同我妹妹争?”
江致远声音极具鄙夷,说完后不忘嗤一声。
此时的江之歌已经满眼泪水,她靠在丫鬟身上,神色委屈:“大哥,您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即便你维护长姐,可何必这般打压我?”
江致远最烦她这样。
她现在这个样子同她姨娘当年在父亲面前矫揉造作的模样一般无二。
每每茹姨娘对父亲摆出这个样子,父亲总会去母亲院子里一通发脾气。
江致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