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害死她的凶手？”

萧昀章当然想知道，可绝对不是因此受制于萧夫人。

他握紧了卫瑧的手，卫瑧几乎是立刻的反应了过来，打开了自己的读心术。

咖啡豆被一点一点的磨成粉末，咖啡倒进杯子之中，服务生微笑鞠躬，客人们小声交谈，与此同时，还有萧夫人的心声传入他的耳中。

卫瑧蓦地睁大了眼睛。

“如果不是萧正云的命令，我也不会对张婉云出手，我是想要代替她没错，可绝对不是想要她的命，药是萧正云给我的，主意也是他出的，我只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把刀而已，究其根本，人是萧正云害死的。”

竟然是这样……

背后的萧夫人嘴角攥着微笑，似乎对自己的筹码胸有成竹。卫瑧回头看了她一眼，转过头来用力地握了一下萧昀章的手。

这是两个人的暗号，萧昀章心中定了下来。他回头冲着萧夫人微微点头道：“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说完，他便牵着卫瑧，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咖啡馆。

留下萧夫人一个人坐在原地，脸上还带着惊愕，眼里满是不敢置信，似乎是没有想到结果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没有想到自己本来十分有把握的筹码对萧昀章来说竟然毫无用处，一时落差太大，竟反应不过来。

两人出了很远，萧昀章开着车，不经意的问道：“你听到了什么？”

“我听到了……”卫瑧犹豫地开口：“听到了关于夫人去世的事……”

“嗯？”

“就像是萧夫人说的，夫人也不算是被她害死的，因为……因为害死夫人的……”卫瑧闭上眼睛，复又睁开，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害死了夫人的，是萧正云。”

“刺啦——”

刺耳的刹车声在耳边响起，黑色的轿车在路边停了下来，将川流的车群横腰打断，后面的司机吓了一跳，愤怒的按了几下喇叭催促着，黑车才慢吞吞地重新开始行驶起来。

卫瑧说完之后，便做好了大少爷被吓一跳的准备，他担心地看着萧昀章，心中生出无限后悔，在心里骂了自己好几遍，为什么一时冲动竟然在马路中央就将这件事情突然说了出来。

萧昀章脸色苍白，身体发软，几乎要握不住方向盘，整个人如同被一记棒槌用力击中，脑袋发昏，差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可是他听得没错，卫瑧亲口说的，害死他母亲的，是萧正云。

是萧正云这个他当了几十年父亲的人。

当初他被外公接走时，萧正云对张婉云留下的一切都毫不留恋，不是为了那笔数额巨大的遗产，就连后来的张家传家宝，也是后来才发现的，如果没有目的，那萧正云为什么要害死张婉云呢？

萧昀章眼神一滞，想起了放在后座的一份文件，这个直到今天自己才勘破的秘密，他想起几十年来萧正云的冷淡，还有萧正云张婉云夫妻俩的隔阂，思想控制不住的往一个方向狂奔，连想要阻止都来不及。

——是因为他的的缘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