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盛栀躺在床上,身旁的楚钦已经睡着了,她掀开被子下床,捡起地上的睡裙穿上,一瘸一拐的进了浴室。
花洒下,她拼命搓洗着自己的身体,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好脏,怎么都洗不干净。
她没想到有一天,她为达目的,居然自甘堕落到这种地步。
她搓得皮肤通红,直到浑身无力,才关了花洒,拿浴巾擦干身上的水,穿上衣服走出去。
盛栀站在床边,看着睡着的楚钦,昏黄的灯光下,他睡得毫无防备,倘若此刻她拿枕头捂死他,他会不会有知觉?
她就那样看了他许久,倘若目光能杀死人,楚钦已经被她千刀万剐无数次了。
半晌,她扭头走出主卧室,来到书房,电脑在待机状态,散发着幽幽蓝光,而书桌上的东西全摔在地上,那是刚才他们纠缠时弄掉的。
想到几个小时前,他们在这里做了什么,盛栀狠狠抹了把脸。
她摒弃杂念,在椅子上坐下,重新输入开机密码,打开了电脑,电脑桌面干干净净的,有几个文件夹,都是他用来接收邮件的。
她把每一份文件点开,迅速浏览,然而文件里根本没有她想要的东西。
她开始找隐藏文件,一连找了好几个,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文件,她心里开始绝望,既然没有重要的
东西,楚钦为什么还要设密码?
她不信她昨晚的牺牲一点意义都没有。
她不停点着鼠标,然后她绝望的发现,她真的就是一个大傻子,楚钦怎么会把那么重要的文件放在家里,又怎么可能对她完全无防备之心。
盛栀气血翻涌,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果然,要跟楚钦比心眼,她还太嫩了。
盛栀感觉自己被楚钦耍了,直恨得吐血,她坐在电脑前,脸色铁青,心里恨不得将楚钦大卸八块,那个混蛋!
翌日,楚钦醒来时,盛栀已经走了。
他躺在床上好半晌,才想起昨晚他把盛栀拆吃入腹的事来,他嘴角勾起了一抹舒心的笑意,这大概是这段时间以来唯一让他高兴的事情。
有些事情,要是一直没碰过,还不知道滋味有多美妙,一旦碰过,就会食髓知味,就如盛栀。
之前他以为他坚持要娶她,是因为想给自己留条后路,如今他才发现,他是对那晚的盛栀念念不忘,她清纯的反应,以及洁白无暇的身体,都让他惦记。
如今两人总算步入正常夫妻的生活,一想到往后的日子,他和盛栀会慢慢了解彼此,他就忍不住感到快活。
他起身去洗漱,换了衣服哼着歌下楼。
楚夫人在客厅里插花,听见他哼着小曲下楼来,
她抬眼打量他,知子莫若母,她调侃道:“小钦,你今天看起来心情似乎很好。”
楚钦走过去,看着桌上摆着百合,他笑道:“您不是不喜欢百合的味道吗,怎么会买百合花?”
“难为你还记得我喜欢什么花,这是栀栀喜欢的,你记得啊,今天回来给她买一束。”楚夫人提醒他。
早上她看见盛栀下楼走路的姿势不对,又想起昨晚头顶有重物砰砰碰碰落地的声音,她就知道她炖了这么多天的补药终于见了效果。
自家的小子终于拱了白菜,楚夫人怎么看他怎么满意,露出一脸的姨母笑。
楚钦被她笑得浑身汗毛直冒,正想跟她说不要笑得这么瘆人,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通电话,“什么事?”
对面秘书的声音因为震惊而语无伦次,“楚总,塌了,塌了。”
楚钦皱了皱眉,一边往外走,一边不耐的斥道:“一大早的说什么塌了,吉不吉利?”
秘书哪还管得了吉不吉利,他终于找回了冷静,忙说:“刚搭了三层的地标建筑塌了,现在所有相关人员都往那边赶,楚总,你快去看看吧。”
楚钦耳边嗡了一声,他瞳孔紧缩,声音一下子离他很远很远,他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停车场跑去,坐进车里,发动车子驶离。
楚夫人听
到刺耳的刹车声,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手指被锋利的剪刀割了一下,鲜血顿时涌了出来,她心脏砰砰乱跳。
总觉得好像出事了。
楚钦一路闯了十几个红灯,横冲直撞的赶到科技新区,之前搭好的三层楼塌了,四周全是灰尘,警报声充斥着耳膜,楚钦双腿一软,险些跌坐在地上。
还是秘书赶来扶住他,“楚总,你没事吧?”
楚钦看着浓烟滚滚的施工地,一把揪住秘书的衣领,眼睛腥红的问道:“工程怎么会塌?”
秘书惊惧地看着他,“楚总,我不知道,现在还在抢救被掩埋在下面的工人,要等抢救结束了才能调查事故原因。”
楚钦瞳孔紧缩,“你说什么?”
“当时正在施工,突然塌了,有好些工人没来得及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