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汐语气讥诮:“再怎么说,也是慕家当家人,虽说抵不过慕丞相,但也是能做主的,可他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畜牲。”
“知道这件事情的慕大人,不仅没有把慕迟辉怎么样,反而因为穆家跟覃家不对付,所以故意隐瞒下来,还帮慕迟辉和李氏把没扫干净的尾巴扫干净了。”
“在朝堂之上,更是故意在刘御史跟覃家人之间拱火,这么多年,笑看刘御史抓着覃家人掐,心里不知有多得意。”
这些事,身在朝堂的谢侯爷跟谢知白是知道的。谢夫人只是听说过,却不知道朝堂之上闹得有多凶。
谢侯爷却知道,刘小姐出事之后,刘御史疯了一样的想抓凶手在朝堂之上天天告御状,同时也没放过覃家人。
因为女儿出事那天,就是跟覃老三约着一起去游湖,这门亲事两家其实默认了,女儿却因为要跟覃家三郎见面出了事。
就算不是覃家三郎害死的,可覃家三郎好端端的,自己女儿却落了一个名声尽毁,香消玉陨的结果,刘御史当然不可能放过覃家。
所以这么些年,一直揪着覃家人不放,毕竟罪魁祸首郭雄已经死在当场,那几个狐朋狗友也被捉拿归案。
看起来刘御史的仇已经报了,但刘御史都没有真正的出手过,又怎能算是报仇?
老来得女就这般莫名其妙的没了,刘御史当然忍不下这口气,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就把覃家当成了迁怒的对象。
覃家虽说不是凶手,可谁让刘小姐出事那天,就是约了覃家三郎?覃家三郎又好好的,只能说覃家倒霉。
这件事情,于情于理来说,覃家确实都很无辜,但这种事又没法子用情理来论。
所以后面刘御史虽说像条疯狗一样,追着覃家不放,覃家除了无能狂怒,也做不了什么。
毕竟刘御史女儿都死了,他们又没法子赔给刘御史一个活生生的女儿,而且跟一个死了女儿的老头子计较,反倒显得他们失了体面。
这种事情道理上是讲不通的。
无论是朝廷还是皇上,都劝覃家人大度点,亲家人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可如此一来,两家人便从亲家成为了仇家,至于真正的罪魁祸首,却躲在背后隔岸观火,乐呵呵得看戏。
而刘御史跟覃家则是成了被玩弄的对象,好不可怜。
谢侯爷破口大骂。
“可恶!虽然知道慕家人阴险,却也没想到会有如此下作的手段,家教就是这般吗?果然是能把萧家收入囊中不挑食的主,都是一丘之貉!”
谢知白抿了抿唇道。
“说来真是不公平,那个慕迟辉害死了人家小姐,还害得覃家老三坏了名声,这么些年一直没有娶妻,他自己倒好,乐颠颠地娶了个小官家的嫡女,日子倒是过得舒坦。”
谢夫人更是气的抹着眼泪。
“可怜刘家小姐被人算计,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灵汐,我们可一定不能放过这个慕家老五,如此歹毒之人,要是放过了,天理不容。”
谢侯爷忍不住看向女儿问道。
“对了灵汐,如此隐秘之事,你是怎么知道的?还知道的如此清楚,连其中的细节都知道。”
谢灵汐自然是听萧煜昇那王八蛋说的,还是萧煜昇喝多了之后,在她面前说漏嘴了。
不过都是上辈子的事,当时萧煜昇一心想要巴结慕家人,慕家重要的人他巴结不了,就巴结上了慕家老五。
两人喝酒时,慕迟辉在酒桌上乘着酒意,得意的说出来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知道了真相,于公于私,都不可能放过慕迟辉,要怪就怪慕迟辉自己罪有应得!
谢灵汐将父亲的问话模糊带了过去。
“反正我就是知道,只要去查,肯定能查出来,爹娘,大哥,这件事若水落石出,穆家跟覃家在朝堂之上的境况,可就要掉个个儿了,毕竟这件事,穆大人可是亲自参与其中了。”
“他帮着在京兆尹府那里打了马虎眼儿,肯定留下了痕迹,还有慕迟辉,故意得瑟留在身边那几个地痞,那可是最好的人证,还有郭雄的家里人,我就不相信,他家里人对于郭雄做的这些事一无所知。”
深吸一口气,谢灵汐眼中满是势在必得。
“总而言之,这些都是最好的证据,当然了,肯定还有其他的,比如说,慕迟辉当初是怎么知道刘小姐跟覃家三郎约定的时间的?”
“要么就是收买了刘家小姐身边的下人,要么就是收买了覃家的下人,总而言之,这种隐秘之事,肯定得是心腹才知晓,这也是一条线索,若是能全部找出来,慕家别想抵赖!”
说到这儿,她看向爹笑道。
“这件事情挖出来之后,慕家肯定会大丢脸面,正好可以让慕家顾不上别的,比如会试,比如会试后,进士任职的事,三皇子的注意力,也多多少少会被转移掉一些,那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