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动静太大,几个院里的主子全都被惊动,大家纷纷往这边赶来。
走近了,便看见韩云霭气势汹汹的这一幕。
韩国公爷是从陈姨娘房里来的,披了件外袍,下身只穿了裘裤。
黄毅虽是客人,听见这不同寻常的动静,也出来了。
再往后,还有韩煜初,魏姨娘安姨娘……
除了老太太院的,其余人都来了!
韩云霭也不着急了,就等着所有人都到齐,再揭开真相!
“云霭,你闹什么呢,这是做什么,你把谁给绑了?”爱女心切的韩国公爷最先开口。
“爹,今儿我就让你们看看这个贱人的真面目!你们都说我不懂事,说我老跟她作对是我的问题,哼,你们才是识人不清!”韩云霭满脸兴奋,颇有要好好证明自己的气势。
众人虽是一头雾水 ,却也看清了形势。
陈姨娘首先紧张起来,“云霭,你先别冲动,有什么事咱们府私下处理,现在人太多了,若有什么传出去,不好听的!”
知女莫若母,陈姨娘自然知道自己女儿在这府中最讨厌的人就是李喜玥。
她不会把李喜玥给抓了吧!
先不论今儿是什么事,也不论是真的还是栽赃陷害,重要的是,李喜玥答应了她,要帮她复宠呢。
陈姨娘这些天刚尝到甜头,韩国公爷常常来她这里留宿。
就算韩云霭要弄李喜玥,也不能是现在!
复仇心切的韩云霭才不管那么多,梗着脖子,正义道:“我就见不得府里有腌臜事,今儿让我捉到奸情,我是一定要道明的。总归是咱们府里人,事也发生在咱们府里,不会叫人传出去的。”
一直默不作声的韩煜初环顾一周,没看见李喜玥,他眼神陡然冷了下来。
他身子还不好,喘着气,厉声问:“麻袋里套的是什么人,快掀开!”
韩云霭给身后丫鬟一个眼神,示意可以把人弄出来了。
丫鬟们手忙脚乱动作着,韩云霭昂起下巴,俯视着韩煜初,以悲悯的语气道:“哥,我早就说你不要娶那种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子,你偏不听,还总觉得李喜玥是个好的,甚至为了她让我去祠堂罚跪,害得我这么久都无法出门,你真是糊涂极了!今儿我就让你看看你那个大娘子李喜玥的真面目,她就是个给你戴绿帽子的贱人……”
不等韩云霭把抹黑李喜玥的话说完,两个麻袋被掀开。
众人瞪圆了眼睛,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一个麻袋里,躺着已经昏死过去的周崑,另一个麻袋里,是被堵了嘴的沈依雪。
看见众人的反应,韩云霭十分满意!
她等这一幕已经等了许久,终于大仇得报!
韩煜初‘啊’‘啊’了半晌,眼睛凸起来,死死指着韩云霭身后的二人,浑身都在颤抖。
最终——
眼睛一翻,昏死过去了。
场面一下乱了,丫鬟小厮们无头苍蝇般撞在一起,请府医的请府医,掐人中的掐人中,魏姨娘抱着韩煜初的身子大声哭,韩国公爷手忙脚乱……
韩云霭看着因自己而混乱的场面,心里攀升起一点不祥的预感。
就在这时——
“怎么回事!怎么闹成这样!”
“煜初,煜初!我的儿,你怎么了!”是江南县主惊叫的声音。
韩云霭一怔,这才想到江南县主刚才不在现场,现在姗姗来迟。
可是,她来不及想更多。
韩云霭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随江南县主一同出现的那个女人——
李喜玥!!
怎么会是她!!
那麻袋里是谁!?
李喜玥跟在江南县主身后,也是一脸的‘茫然’和‘不解’。
她看着昏倒的韩煜初,拿出一家主母的风度,有条不紊地调度着府中的大夫和丫鬟小厮们。
韩云霭人都麻了。
她浑身发抖:“怎么会……”李喜玥怎么会跟江南县主在一起!?
她慌忙扭头去看麻袋里的人,可是那里正被一群下人围的严实,她什么都看不清,亦或者是她吓得眼睛都花了,眼前的画面都开始模糊起来……
这时,李喜玥皱眉,以长嫂的口吻对韩云霭道,“云霭,这么晚了你不在自己院里待着,在外戚的院子外堵着干什么?要不是我跟母亲在康悦阁看花样,还没睡,你这事闹到外头去,让下人们瞧了,多难看啊。”
“不可能,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韩云霭死死盯着李喜玥的脸,只觉得自己快疯了。
江南县主气得牙痒痒,冲过来,冲着韩云霭的脸颊就是狠狠一巴掌。
“你非要把你哥哥气死才满意,庶出的小贱人!”
江南县主向来是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