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喜玥淡淡呷了口茶,“原来是李姨娘有功劳在身,那我便放心了,多谢秦嬷嬷告知。”
水碧送走秦嬷嬷,回来后面色复杂。
“小姐,奴婢想不通呢。李姨娘是深闺后宅中长大的,咱们李府又一直在盛京,从未搬家,她从哪里知道的西域草药呢?还使用的如此纯熟?”
一旁默不作声的青杏突然开腔:“对了,她的姨娘仿佛是西北人。”
李喜玥眼皮一跳,开始回忆。
是啊,李珂儿的姨娘是从西北逃荒来的。
她最擅长做羊肉菜肴,味道很是地道,李思德也常常赞不绝口。
若不是李珂儿的姨娘,谁还能弄来这产自西域的药草?
西域……
李喜玥的眼神逐渐凝重。
看来,此事还需深挖。
……
沈依雪以死相逼,韩煜初当天晚上去找她,便再也没有回过韩国公府。
她怀着孕割腕,场面极其惨烈。韩煜初是真的害怕了,连夜找了名医来,在她这小院中足足待了七八日,只为照看她。
直到大夫说她的身体无虞了,这才松了口气。
这些天,沈依雪一味的伏小做低,做出痴情委屈的模样,韩煜初原本还有些生气,却也被她磨的消了火。
毕竟她是真的‘爱’他,韩煜初这种男人,向来对死心塌地的痴情女人无法抗拒。
顺安也很无奈,提醒韩煜初还是要回军营才是。
经过李喜玥的疏通,韩煜初好不容易再次回到官场的中心位置。可他这些日子接连被女人耽误,又有些同僚对他很是不满。
可沈依雪总是一副离不开人的娇柔模样,韩煜初也不愿再让她一个人呆着,以防她再次想不开。
于是便让顺安替自己告假。
年关上,各个部门本就事多,韩煜初告假,他这边的事情又要丢出去让其他人干,大家多多少少会有些不满和埋怨。
顺安这回来替他告假,便又听了许多风凉话。
“你家小公爷何不在家中做个闲散贵人呢,何必还要来占个朝廷官职,还不够添麻烦的。”
“唉,本以为他娶了个贤惠明理的大娘子会有些改变,没想到还是原形毕露了啊,哈哈哈。”
诸如此类。
顺安都没脸反驳。
只在心里越发的不喜欢沈依雪那个外室。
没有她作妖的时候,一切都好好的!
小院。
沈依雪依偎在韩煜初怀中,柔声念叨着:“这回您又跑出来照顾我,若日后让家中大娘子和婆母得知,岂不是要埋怨我?依雪只不过是卑贱之躯,您千尊万贵,何必要管我的死活呢。我是您的污点,您这样的贵人,就不该碰到我这样卑贱的女子,白白污了您的名声……”
韩煜初推了一下她的额头。
“又胡说了。放心吧,我不会让她们知道这几天我在陪你。”
沈依雪眼神微转。
不让她们知道?
那可不行!
“上次您跟大娘子谈我的事,她怎么说?可愿意让我进门?”
韩煜初:……
上次还没等他开口,雨萍就揪了他的魂。
然后沈依雪便割腕自杀了。
他从雨萍的床上爬起来,立即赶过来,这几天都没回去。
李喜玥根本就不知道他想抬沈依雪为妾的事呢。
“咳咳。”
男人轻咳一声。
“我回去再与她仔细商议一番,可好?明日我也该回军营了,正好晚上回府商议此事。依雪,你这回可不许再吓唬我了,知道吗?”
沈依雪咬着唇,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知道了,依雪想陪煜初哥哥一辈子,就不能再兀自难过,依雪要忍耐。”
“乖。”
当晚,韩煜初再次回了韩国公府。
这回倒巧,在康悦阁门口便碰上了李喜玥。
韩煜初眼前一亮,喊住她。
“喜玥,你去哪里?”
李喜玥脸色微凝:“妾身要去康悦阁伺候汤药。”
韩煜初挑眉:“哦?母亲还没好?”
李喜玥在心里狠狠骂了句‘白眼狼’。
看韩煜初这贼眉鼠眼的样子,便知道他此次回来是想说什么事。
李喜玥才不会让他得逞。
“是啊,母亲现下还病着,都许多天了,情况也一直没好转,现在怕是一点刺激都不能受呢。眼看就要过年了,希望母亲在年前能够好起来吧,否则咱们家这个年也是过的不痛快。”
说着,她一脸忧心忡忡。
韩煜初虽然没心没肺,听到他亲娘如今情况不好,心里还是担忧的。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