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韩煜初真真体会到了什么叫‘人逢喜事精神爽’。
官途通达,感情顺遂,子嗣有望。
这一切都让他心情极好。
回到韩国公府,他专程来了合韵院,说是给李喜玥带了点小礼物,感谢她在后宅中替他疏通维护之情。
李喜玥懒得接待,谎称自己在睡午觉,让水碧出去打发他。
等人走后,李喜玥才懒洋洋地走过去查看。
桌上放着菊花糕和燕窝酥,一看便是瑶月斋的手笔。
水碧笑着道:“小公爷倒是有心了,这菊花糕现在可不易得,每日只出那么一盘子,都要排队才能抢上的。”
看着那些精致的糕点,李喜玥叹了口气。
上一世,瑶月斋也是如此火爆。
瑶月斋的老板深谙营销之道,也不知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说太子妃嗜甜,太子便日日都给太子妃送瑶月斋的糕点,只为求太子妃高兴。
太子与太子妃恩爱多年,情比金坚。
不过半年的时间,太子妃便怀上了嫡子。
为此,人们纷纷效仿太子和太子妃,跑去瑶月斋买糕点。
为求一个夫妻和睦,子嗣绵延。
城北的月老庙都没有瑶月斋来的人多。
李喜玥自然也信了这样美妙的传言,便冲韩煜初撒娇,央求他给自己买糕点回来。
韩煜初从来都是嘴上应付了,从没给她买过。
不是忘了,就是懒得跑。
如今她什么都不求了,韩煜初却自个儿跑去买了糕点给她送来。
真是讽刺啊。
李喜玥静静看着那铺满了一桌的糕点。
半晌,她才道:“我不爱吃甜,你们分了吃吧。”
“是……”
水碧在心里叹气。
看来小姐是真的对小公爷没有感情。
也罢了,相敬如宾总比到最后两厢厌弃的好。
小姐聪慧机敏,秀外慧中,如今在韩国公府也拥有了掌家之权,这些权力才是实打实的,才是让她过得更好的依靠。
水碧道:“那我挑一些给青杏送去,她每日在床上躺着养伤,最是无聊呢。”
“去吧。”
青杏的腿还没好利索,李喜玥害怕她落下病根,不允许她下地,只要好好养伤便是。
于是青杏便这样养了半个多月。
李喜玥对青杏的好,府中仆从都看在眼里。人心都是肉长的,没有人不为此动容。
是夜。
李喜玥的‘工作量’很大,每天都盘账到天黑。
突然,一本从未见过的账簿映入眼帘。
这是韩煜初书房的账簿。
说是书房,其实也是一个小院儿,从前韩煜初没成婚时读书练武的地方。他不爱挪窝,加上刚成婚时故意跟李喜玥对着干,便一直住在那里。
更熟悉,也更自由。
关于韩煜初的账,从前都是江南县主在管,现在她渐渐把这些都交给了李喜玥。
看着看着,她眉头紧蹙。
有一笔账十分奇怪。
兵器磨损维修。
十分固定,每个月都有二百多两。
水碧现在已经是李喜玥的左膀右臂,她极为擅长算账,一眼便指出这一条。
“小姐,这很不对劲。”
韩煜初又不是没有官职,这些兵器的费用肯定是军营出。就算他天天在家苦练,也用不上二百多两啊。
“你也看出来了。”
李喜玥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韩煜初使用家中的银钱,向来都是实报实销,就算格外昂贵,也没有不报的。
江南县主和韩国公爷都非常娇惯他。
他平日里的花销用度,再多也不算多。
尤其是用在正事上的钱,他不至于自掏腰包。
那么,这含糊不清的二百多两银子,只可能是给一个人的。
沈依雪。
上一世李喜玥便听说,小公爷的外室沈依雪虽然是个没有家人的孤女,卑微可怜,穷的响叮当。但她非常有风骨,从不让依靠男人过活,平日里做针线和卖花养活自己。
哪怕韩煜初要给她金银珠宝,她也不收。
她在寒冬腊月冻的生了病,也不愿做人妾侍,拿人手短。
可话说回来,她真要有如此高尚的品性,又怎么会做人外室?
呵,她不是高风亮节吗?
为何还要韩煜初每个月给她银子?
这种虚假的人设,真是十分经不起推敲。
只可惜,韩煜初爱她爱的要死,也非常相信她。
活该他丢人又丢财,还被人绿。
李喜玥道:“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