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只负责拿钱办事,对深宅大院中的家私一点都不敢好奇。
这些贵人们手段毒辣,勾心斗角,搞不好就是家破人亡的事。
他一介商人,只负责装聋作哑就是了。
“新店开业,赌鬼们总是要来看看新鲜的。这位陈小爷出手很是阔气,虽然身无官职,也无甚产业,可手中银钱倒是充裕,一出手便是百两。算算时间,他已经连着三日来豪赌了。”
刘账房勾起轻蔑的笑容。
“很好,看来他正在兴头上。”
刘账房如今在李喜玥手下做事。
他对李喜玥从一开始的将信将疑,到现在的完全信服,只不过几个月的时间。
刘账房很清楚,这是李喜玥与陈姨娘之间的争斗。
刘账房又问:“王老板可知这位陈小爷最近输赢的情况如何?”
王老板从怀里摸出一本簿子。
“您提前吩咐过,我就找人一直盯着。这些天的输赢情况都记录在册了,总归是赢得多。”
“嗯。”刘账房看完簿子,心中有数。
“王老板,您该收网了。”
闻言,王老板眼珠子微转。
“我办事,您放心。”
翌日。
夜幕降临,赌坊门口聚集的人也渐渐多了。
陈浩被一群狐朋狗友簇拥着,昂首阔步进入赌坊。
他旁边有人巴结着:“陈公子,听说你姐姐深受韩国公爷宠爱,看来这话不假啊,只看你出手阔绰就知道了。”
陈浩冷哼一声,骄傲的昂起下巴。
他动作起来,满脸的横肉都在发抖。
“那是自然,我姐姐生下了韩国公府唯一的女儿,是姐夫心尖子上的人。姐夫爱屋及乌,自然也疼我。”
那人眼神转了转。
“只是小公爷新娶的李大娘子好像做事很是严苛,还让你姐姐吃了些亏?”
“是啊,不是说那李大娘子还虚抬了二小姐的嫁妆吗?虚抬和实抬其中门道很多,看似嫁妆箱子的数量是一样的,内里区别可大了……”
提到李喜玥,陈浩恨得牙痒痒。
“那个贱货,她也配?最后还不是老老实实把我外甥女的嫁妆吐出来了!区区小官家的女儿罢了,一介妇人,眼皮子浅的要死。她若再敢多话,我就让我姐夫狠狠打她!”
当初他赌博欠钱的漏洞被抓出来,害得陈姨娘好一段时间不给他花销。
还是他去想办法,疏通了两位韩国公府的账房,偷偷改了账簿,这才翻身的。
银子还上了,外甥女的嫁妆也从虚抬变成了实抬。
他们大获全胜!
总归韩国公府家大业大,有的是钱,给他贴补点怎么就拿不出来了?
还说什么账面亏空。
这都好几个月了,不还是好好的吗?
跟他斗,李喜玥那臭娘们还嫩着呢!
只是,他曾经也远远的看过一眼李喜玥。那女人长得是真好,细皮嫩肉的,五官明艳美貌,身材凹凸有致,看着是真让人眼馋。
若是有机会……
这么想着,一些龌龊的画面在他脑海中盘旋。
陈浩坐在赌桌上,大家早就给他让好位置了。
“陈公子这几天手气太好了!快给我也蹭蹭啊!”
“陈公子今儿再赢把大的,我直接拜您为师!”
“您可得请我吃顿好的啊!我要喝好酒!”
陈浩最是享受被人吹捧的感觉,加上他连着赢了三天,心情很好。
“那是肯定的,你们这些没见识的傻子,好酒好菜算什么,等老子今天赢个大的,请你们去春青楼!试试王公贵族玩的花魁小娘子!”
“好啊!”
“陈公子大气!”
一群人乌烟瘴气的说着荤话,把骰子推到陈浩面前。
庄家连赢七把,就坐在正对面。
他刚让一个男子输的连裤衩都不剩,正在兴头上。
看见陈浩,他挑衅道:“昨儿让你赢了我,今儿你竟然还敢来?”
陈浩把银子往桌上一拍。
“少废话!”
半个时辰后。
两个打手按住疯狂挣扎的陈浩,那庄家神气的捏着多出来的两枚骰子。
“老板呢?给我剁了他的手指!竟然敢出老千,你真当我是吃素的啊!”
陈浩连输十七把,手中的银子全都顶了出去,可他赌红了眼,是万万不肯下桌的。
最后,便心一横,出了老千。
陈浩梗着脖子:“我没有!那不是我的!”
“你当我们都是瞎子啊!”
庄家生气了,一脚踢到他的心窝上。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