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来临前夕,天空已经开始变得阴沉,乌云如同一团团沉重的墨汁,压在城市的上空,海风也渐渐变得猛烈起来,吹得树木摇晃不已,发出阵阵呼啸声。
秦皇岛海港区东山浴场,海浪滔天,汹涌的波涛像一头怒吼的“雄狮”,无情地扑向海岸。
山海关区入海石城被淹没,只能隐约瞧见城墙起伏在海浪中,刻有”老龙头”的石碑早已被海水覆盖。
夜里,海面的风暴忽然变得强劲,狂风夹杂着暴雨,疯狂撕扯着宁海城城墙上的旌旗,仿佛誓要将这旌旗连杆拔起。热度风暴形成的巨浪还在持续不断拍打着码头,此时,已经看不到海岸线。
狂风呼啸,北戴河区的街道上到处能看到被风刮断的树枝,路边的建筑物、广告牌、路灯也不同程度受损,满地狼藉。南戴河旅游度假区的沿线公路也发现大批倒伏树木,堵塞了沿路的多个交通点。
狂风暴雨掠过港区,风卷残云般向内陆肆虐,造成了各县城、乡镇交通道路沿线大批树木折断,许多广告牌、道路护栏、临时构筑物被风刮倒,部分农田被淹,农作物被风吹断或倒伏。其中,青龙县满族自治县东南部祖山镇暴雨连绵,成了重灾区。
天蒙蒙亮,狂风呼啸,暴雨如注,海浪汹涌澎湃,整个城市瞬间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海港区赣江道与太行山路交汇处西南,星箭特种玻璃有限公司。
申瑞瑾站在窗前透过玻璃窗望着院中几棵小树被拦腰截断,两棵大树被连根拔起,她从没见过这么大的热带风暴,即使在屋子里,也能清晰地听见窗外狂风呼呼作响。
窗外雨下得又大又急,下水道早已流淌不及,星箭众人提前在大门口围堵好的沙袋虽然抵挡住了外面的积水,但是,院子里的积水此时也没过脚踝,有些坑洼地方积水竟有半米深,再这样下去积水很快就会漫过门槛灌进生产车间。
星箭员工们在雷鸣的带领下马上行动了起来,他们冒着狂风暴雨拿着桶和盆往外舀水,干得特别起劲,手中舀水的速度越来越快,争分夺秒与暴雨竞争,在众人的努力下院子里的水渐渐少了,可是,大门外面街道上的水却涨了起来,眼看就要漫过大门。
雷鸣顶着大雨跨过大门前的沙袋,跑到街道上查看,原来是街道上的下水道被雨水流淌带过来的杂物给堵住了,难怪街道上的积水越积越多,雷鸣见状便带着几人跑出院子,将堵在下水道上面的杂物全部清理疏通。
就在这时,公司的厂房也在风暴的袭击下摇摇欲坠,窗户被吹得嘎吱作响,有些窗户上的玻璃被狂风击碎,即便事先有对窗户进行加固,此刻还是禁不住如此狂风暴雨的冲击,雨水不断地从破碎的玻璃中灌进车间,雷鸣和申瑞瑾立刻组织员工们用帆布和木板加固破损的窗户。
风力太猛,光从里面封堵还不行,窗户破碎的区域必须从外面封堵,雷鸣和申瑞瑾顾不得许多,直接冲向了雨中,他们两人站在外面的窗户下冒着大雨用帆布封堵窗户,申瑞瑾扯着雨布,雷鸣则拿出木板连同雨布一起牢牢钉在窗框上。
大雨中,两人身上穿着的雨衣根本没用,他们浑身早已湿透,眼前被水幕遮住,此时秋风瑟瑟,一阵大风刮来,申瑞瑾浑身打颤,雪白的胳膊上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阵阵凉意袭遍全身,她的身体开始失温,雷鸣见状一把将申瑞瑾搂在怀里,半抱着申瑞瑾快速朝屋里走去。
申瑞瑾瑟瑟发抖的身体能清晰地感受到雷鸣怀中火热的温度,她的脸如同火烧一般发红发烫。
“快点准备姜茶!”雷鸣冲着围拢过来的众人大声喊道。
这时食堂的师傅已经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姜茶,他都提前准备好了,就是为了防止公司员工被淋雨冻感冒。
“我没事了,大家快去检查一下厂房看看还有没有漏雨的地方,尤其是生产车间和高温实验室,绝对不能进雨水。”申瑞瑾喝完姜茶,身体明显暖和了许多。
“雷总,不好了,咱们旁边的家具厂屋顶被狂风掀翻了!”
这时忽然有名员工身披雨衣冒着大雨火急火燎返回星箭公司跟雷鸣报告,这人正是先前和他一起出去清理街道下水道的工人。
雷鸣一听顿时就急了,隔壁家具厂不就是自己之前的家具工厂吗,虽然转给了别人,但是,那里的厂房是自己亲自带人打通建造的,工人是自己一手带起来的,就连机器也是自己搭建起来的,现在工厂受灾他怎么能置若罔闻。
于是,雷鸣让肖建国带人留守星箭公司,他带着赵刚和公司大部分青壮年涌入大雨中奔向旁边的家具厂。
当他们赶到家具厂时,第一眼就看见了厂房屋顶被狂风掀翻的惨状,雨水不断地灌进厂房内,严重威胁到了设备的安全,家具厂的工人们正在冒着狂风和大雨奋力抢救机器。雷鸣带着工人毫不犹豫地爬上屋顶,用绳索将自己固定在屋顶上,然后奋力地将被掀翻的屋顶重新盖好,他们不顾个人安危,与狂风暴雨进行着顽强的抗争,经过两个小时的努力,他们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