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升压下心头惊愕,下了马后,随若松迈进大门。那庭院中花草假山、溪流回廊,俱都十分眼熟,竟好似将谢瑢在建邺的府邸搬了过来,只是西域都护府地广人稀,却比建邺的谢府要大上许多,若松更絮絮叨叨,只道东边有马场、校场供他练习骑射,西边有葡萄园供他休憩等等。严修更是进了庭院就同他告辞,先是弯腰取出一只裂纹密布的玄色小龟,放进潺潺溪流中,随即化作虎纹小猫,撒欢一般冲进了花丛之中,不见踪影。
穿过两重庭院,陆升已觉得左脚疼痛难忍,正要开口说休息,身后却突然有人勾住他双腿,不等陆升回过神,就被凭空打横抱了起来。
陆升仰头看去,谢瑢阴冷面容便落入他眼中,冷笑道:“自作孽,不可活。”
陆升却讪讪不知如何应对,如今乍见谢瑢,也不知心中惊多些还是喜多些,嗫嚅许久,却只是任谢瑢抱着他穿过回廊,迈入一间厢房之中,这才问道:“你、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