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具体缘由,但是我这边已经先给他联系了。你和他交流的时候,就说是我让你找他的,不用感觉有过多的负担。】
【正好趁此时机,缓和缓和关系。】
乍然看见这个名字,周颂宜有一瞬间的恍惚。给褚昭朝发完消息,仰面躺倒在床铺上。
自从和徐致柯分手后,没多久他便调离了新闻部,转而投入到娱乐部。至此,两人私底下和工作中的交际逐渐减少。
她不清楚这其中有没有靳晏礼的手笔。
只是她和徐致柯在说离开的那刻起,就没了牵连的理由。
时间过得真快,竞然快要一年了。
是她对不起他。
分手后,她做了感情的逃兵。
虽说,按照徐致柯的性格,他会尊重自己的一切选择。就连当初分手也是一样的。
他没有责问,只是安慰自己,好像他才是提出离开的那个负心人。
周颂宜不知道自己心里怎么想的,等回过神的时候,消息已经发过去了:(褚师姐让我向你要上周出差的底片。】
盯着这段字,她补充:【她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分手的事情。如果因为这件事情打扰到你,真的很抱歉。】对面还没睡,回复得很快,却对她的下半节话做了忽视:
【没关系的,褚师姐已经和我说过了。我想你需要的照片,我这边应该会有。只是这些图片我都存在u盘里了,现在我人在外面,等晚一点的回去的时候,我再发给你。)【行。】
周颂宜也不扭捏,【那就麻烦你了。
【你最近有时间吗?】
周颂宜盯着聊天框,【怎么了?)
徐致柯:【多多最近老往我们以前散步的那条街道跑,怎么拉也拉不住。一开始的时候,这种情况只会偶尔出现,可后来它似乎也懂了我说的一些话都是在哄骗它。有时候,它会闹点小脾气,可现在直接控制不住了。)【如果你有时间的话,能过来一趟吗?它想你了。)两人曾在大学毕业的第一年养了一只金毛,当时正逢徐致柯创业初期,周颂宜为了寓意好听,便给这只金毛起名为多多。
顾名思义,财源多多。
从分手到和靳晏礼结婚,已经过去了一年了,时间算下来,她的心也确实够狠。
这期间,她私底下从来没有主动和徐致柯发过一条消息,也没有向他打探询问多多的近况。
她很想答应,可不知从哪儿又有点犹豫了。似乎怕她为难,徐致柯加了一句:【万事以你为主。如果觉得不方便的话,我可以给你发它的照片。】大
周颂宜擦了擦眼角不自觉溢出的湿痕。
她真的很讨厌自己泪失禁的体质,明明只是单纯的鼻酸了一下,下一秒眼泪便涌了出来。
泪水变成凸透镜,平板上面显示的字开始变得密密麻麻。
注意力出了神,现在已经无法集中到工作中了。如果强打精神,也是效率低下。
索性将床头的灯光熄灭,平板搁置在一旁,整个人窝进被褥里。
大概一刻钟的时间,靳晏礼重新折了回来。他将手中的托盘放在前厅的茶水桌上,折到卧室房门囗。
见着被窝隆起的一团,顿了片刻才道:“梨汤端过来了,只不过刚出炉,有点儿烫口。”
“我知道了。”
周颂宜支起上半身,往靳晏礼所在方向望了一眼,这回没再说拒绝的话。
起身穿上皮质的软拖,没和靳晏礼有言语上的交流。靳晏礼看她一眼,没说话。
沉默着跟在她的身后,从前面看去,他就像是她衍生出来的影子。
如影随形。
走去客厅,周颂宜拉开椅子。
将放置在茶桌中的托盘里的白玉瓷碗取了出来,拿起搁在一旁的瓷勺,舀了几勺银耳莲子羹汤到碗中。客厅开了灯,不像卧室那样暗,靳晏礼注意到她眼睛轻微的肿起,“刚刚哭了?”
“没。“周颂宜顿了下,面不改色,“只是用眼过度,眼睛酸了而已。”
将盛好汤的碗推到他的身前,“晚上没吃饭,总归饮食习惯不好。既然不想吃晚饭,那就喝一点羹汤垫垫肚子也是可行的。”
靳晏礼坐在她的对侧,也不知道信没信她的话,但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他的视线并没有回落到眼前的汤盅,盯着她道:“熬煮的时候,我已经尝过了。大概五分糖,不会甜腻。你先喝,剩下的我来解决就行。”
周颂宜想拒绝,可又怕自己的行为使对面的人心里难过。
她可以对厌恶痛恨的人硬起心肠,可是对于是非之外的寻常人,总能生出怜悯心。
对于靳晏礼,她的情感总是矛盾的。
“今天晚上,你怎么过来了?“周颂宜用瓷勺搅了搅汤羹,伸手别过耳边垂下的发丝。低着头,舀了一口送进自己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