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人手不够,就先去看其他病人了。”赵旎歌”
护士走了,陆宴岭坐下来。
他拧开药瓶,拿起她手腕,用棉签沾着药水往她手指上涂抹,低垂的神情很专注。
赵旎歌看了眼自己变得惨不忍睹的一双手,小声问他:“我的手现在是不是很丑啊?”
陆宴岭:“嗯,是挺难看的。”
“哼。“赵旎歌獗着嘴,不乐意了,“你嫌弃啊?”陆宴岭瞧着她这时候还不忘作的模样,无奈一笑,拿过湿毛巾来递给她:“擦擦脸吧,小花猫。”赵旎歌”
她在心里腹诽,就知道男人都是肤浅的视觉动物。她总共就这么一回不漂亮的狼狈模样,就被他嫌弃不好看了。
“你怎么突然来延城了。"她还没问他呢。“任务。"陆宴岭又拿过她另一只手抹药。“任务?“赵旎歌想到刚才他们来时坐的那辆武装车,上车时那两个警官对他态度挺客气的,便问:“你们部队也过来搜救啊?”
“嗯。"陆宴岭又应了声。
涂完药,他又拿过纱布来帮她包扎,包得很仔细,甚至比护士还专业。
赵旎歌看着自己十根手指头被包成了萝卜头一样,欲哭无泪,手丑成这样她还怎么跳舞啊!
陆宴岭看她一眼,刚要说话,身上电话响了。他掏出一看,又抬眸看了眼赵旎歌,起身接起。“喂,妈。”
坐在床上小心吹着手指的赵旎歌一听到这个称呼,连忙竖起了耳朵偷听。
陆宴岭听着电话,余光瞥见女人鬼鬼祟祟的表情,掀了下唇畔。
陆老夫人在那头问:“宴岭啊,你怎么去延城了,那边地震了!你们部队去执行救灾任务吗?”陆宴岭低声说:“女朋友在这边。怕她出事,过来看看。”
赵旎歌瞳孔倏地瞪大。
“‖″
她不可思议地去瞟陆宴岭,发现他也在一边讲电话一边看她。
也不知道怎么地,赵旎歌反而很心虚,赶紧垂下视线避开了他灼灼的视线。
陆老夫人:“哦,女朋友在那儿啊?那她怎么样了,人没事吧?”
“没事,受了点小伤。”
陆宴岭说着,又侧头看她一眼,“现在正在医院处理呢。”
陆老夫人:“行,那你好好照顾着。有什么事打个电话,免得我担心。”
“嗯,知道,挂了。”
收起电话,陆宴岭转身,好整以暇地看着在那儿假装忙活的女人。
他一动不动看了她半分钟。
赵旎歌”
她脸颊慢慢变得绯红,把手里缠得乱七八糟的绷带放下,绞着胖乎乎的手指,抬头似嗔似娇瞭他一眼:”……谁是你女朋友呀?”
陆宴岭过来,俯身看了会儿她红得像海棠娇花一样的脸,慢慢开口:“怎么,不给机会转正?”赵旎歌直勾勾盯着他。
眼眸里的滢光亮晶晶的,像把星星装进去了。嘴角忍不住翘起来,怎么都压不下去。
过了会儿,却傲娇地扭过头去:“想转正啊,可没那么容易!”
“我对男朋友要求很高的。"她矫揉造作地说。“是吗。"陆宴岭提眉梢,“有多高,说来听听。”赵旎歌掰着手指头,开始细数:“我的男朋友,必须全世界只爱我一个人!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把我放在第一位。只许对我一个人好,不许骗我,不许欺负我,要时时刻刻宠着我,每天都要对我说早安,午安,晚安,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我,睡觉前的最后一件事也是想我。走在路上不许看任何别的女人,眼里只能看我一个人!我需要他的时候必须马上第一时间出现在我身边,我生气的时候必须来哄我,就算是我做错了他也必须先认错!我开心时他要陪我开心,我不开心时他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要觉得我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
“做得到吗?"她得意地挑眉。
陆宴岭睇她半晌。
然后伸手捏了捏她脸颊,轻笑:“要求倒不少。”大
小雨手术做完了,护士把她推到病床隔间来输液。赵旎歌在旁边守了会儿,就见陆宴岭又出去接电话了。看得出他是真的挺忙,一晚上电话响个不停,任务在身还要抽时间来陪她处理伤。
打完电话,陆宴岭回来,将一个物资包放在床头,里面是些食物和水。
看着这一大一小躺在病床上,有点不放心地道:“我部队到了,我得过去一趟。先吃点东西,今晚就在这里休息,明天我派车过来,把你们送回京市。”赵旎歌点点头,“嗯,你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刚才那些矫情话说归说,但赵旎歌也是有大是大非的人。
灾难面前,她自己这点小矫情都要往后放一放。陆宴岭身为军人,现在正是百姓需要他的时候,她怎么可能真因那所谓′对男朋友的要求''就无理取闹。赵旎歌难得正色,甚至还体贴叮嘱他:“你自己也注意安全。”
陆宴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