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地接了起来。
她没看是谁,料想可能是廖敬清,语气不善地正想警告他几句,可那边却传来了沈逸的声音。
“你没事吧?打了好几次都没人听。”沈逸那边背景空旷而深远,让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闻清睁开眼看着黑漆漆的房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飘荡在棉花上一样,虚软无力,又隐隐有些发冷,等再开口时,声音也哑的厉害,“我没事,一直在睡觉没听到。”
“钱已经给你转过去了。不过,你声音怎么了?”沈逸听出了不对劲,“不舒服?”
“可能发烧了。”闻清的脑子还剩几分清明,她觉得是下午在河边吹了太久的风,加上这几天晚上没睡好。抬手摸了下额头,大概是掌心也热的厉害,所以自己没感觉到温度有多高。
沈逸马上接话道:“他呢?他没陪着你?”
心脏再次像是被什么给刺了一下,闻清沉默片刻,“我吃点药就行。谢谢你沈逸。”
向人哭诉不是她闻清的风格,更何况这事真的太难说出口,闻清和沈逸随便说了几句就把电话给挂断了。她想起身出去买药,可一起身就感觉天旋地转一样,随后整个人毫无预兆地栽倒在了床上。
她以前身体从没这么糟糕过,现在感觉连喉咙都烧的火辣辣地,嘴巴里也很疼,好像长泡了。
闻清趴在床上,看着纯白的床单和枕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有咸涩的液体沿着眼角流出来。
她慌乱地抬手抹了下,可怎么擦都擦不尽,她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真是没出息!”
后来给前台打了电话,有服务员送来了退烧药,闻清吃完就睡下了。
她也不记得自己睡了多久,做了很多很多的梦,一会儿梦到闻定山,一会儿梦到乔梦婕,还有姜钰。可梦里面却一直没有另一个人的身影。
廖敬清像是一场雾,虚幻又缥缈,从来没有真实地存在过一样。
等再有意识的时候,是被门铃声吵醒的,闻清中间也断断续续醒过一两次,但浑身没力气,所以干脆就这么躺着。
门口的人异常执拗,门铃响了一次又一次,她不堪其扰,只能裹了浴袍去开门。
结果门打开了,出现在外面的竟是沈逸。
他一身风尘仆仆,下巴上还长出了浅浅的胡茬,见到她开门,终于露出一抹疲倦的笑,“还以为你昏倒了,准备找前台来开门呢。”
闻清愣怔地看着他,“你、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趁虚而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