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倒掉,又将先前撞到的东西复位,最后看着错位的床发呆。
她向外看了两眼,发现那人还没有打完电话就自己走到帘子里面,双脚蹬地,臀部后翘,用力把大床往外拖。
大床以前是父母睡的,现在因为父母去世了她也没有换床的想法,但是小床靠着门边,位置不太好,她就想把床的位置调换一下,现在换到一半了也不好就这么放着。
樊霜用了全身的力气听到一声滑动的声音,床才往后移了一厘米。
她觉得有些泄气,但是仍旧坚持着往外拖,心里恨恨地想,今晚因为拖床遭了这么大的罪,怎么也得给换喽!
就在她和床较劲的时候旁边突然多出来一个人,“咔——”原来纹丝不动的床不断向后退。
“你让开,我来就好。”荆幽让樊霜换个地方,将床摆好,又把小床拖到原来大床的位置。
“行了。”她拍拍收上不存在的灰尘。
“……谢谢。”
“对我有什么可谢的。”荆幽不以为意,“去洗把脸了早点睡吧。”今天发生的事有点多,小姑娘估计也累了。
“那……你呢?”樊霜有些犹豫。
荆幽大大咧咧地往床上一坐,“我当然是跟你一起啊,我连户口都没有你让我上哪里去?”
“哦。”樊霜后知后觉,“那你今晚睡哪里?”
一张是狭窄的单人床,另一张是刚去世不久的父母的床。
“我睡外面,你早点睡明天去学校。”
“我……不去学校……了”樊霜说得有些艰难,但是很固执。
家里的钱根本就供不起她上学,想在又有了荆幽,她连户口都没有肯定也没钱。活下去比上学重要多了。
“为什么?”荆幽将人拉到自己跟前,小小年纪不上学能干什么?学她一样去当佣兵吗?
“我想去工作。”
“噗嗤,”荆幽又笑了,“你是担心钱吧。”她拉着樊霜抱在自己怀里,“我也要去上班了,工资养你还是够的。”
樊霜有些不信,毕竟她连户口都没有,更别说身份证了,拿什么去找工作?
她有些僵硬的身体靠近荆幽的时候就变软了,任凭荆幽抱着自己的腰小声问,“你还要去当佣兵吗?”
不怪她这么想,毕竟眼前的人以前一直在当佣兵,身上还染上了一些兵痞的习气,比方说坐的时候喜欢叉开腿,大马金刀的样子。
“现在是法制社会,”荆幽捏着她腰上的软肉,使得怀里的人一扭。
樊霜最怕痒痒,她挣开她的怀抱,“你身上臭死了,还有烟味!”
“哟,嫌弃我啊?”荆幽挑眉。
“是啊!”樊霜故意答道,惹得那人又在她腰上捏了几下。
她手劲没有她大,挡了几下后就只能被欺负了。
被捏得狠了她也不求饶,就那么怔怔地看她,让荆幽觉得自己在欺负小孩子,不过她本身不就是个小孩子嘛!满打满算也才十六,刚上高二的年纪。
荆幽看着站在她三步外的樊霜投降, “不招你了,至于烟味,我戒掉还不行吗?”
樊霜捏着鼻子说,“真的能戒掉吗?”
“能能能,我保证,”说完又向着她招手,“过来,我看看先前撞伤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