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也不知是在和自己说还是在和荆幽说。
顺着她的话语荆幽果然停了下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像是要将她看穿一样。
樊霜有些怕这样的荆幽,此时只得加夹紧双腿扭过头不与她对视。
忽然,荆幽嘴角勾起一个笑容,那笑容从来没有出现在荆幽脸上过,以至于第一眼樊霜就看呆了——邪气又性感,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样。
“真的不要?你不是想知道两个女孩子怎么做吗?”
声音像是来自地狱一样,勾得人不自觉地跟着她走。
“我,我……”
“咔嚓!”门被拧开的声音在此时格外明显,樊霜慌忙向门口看去。
“霜霜,怎么睡地上了?”荆幽穿着睡衣打开床头灯将樊霜从地上抱起来塞进辈子里。
“脸这么烫是发烧了吗?” 她手摸上樊霜的额头后又摸摸自己的,“还好,要是有感冒的趋势就喝包三九。”
樊霜被着一连串的话愣住了,摇摇头后又点点头。她看看自己身上穿得完好的衣服,又看看面色温和的荆幽一时分不清哪一个是真实哪一个是梦境。
荆幽的手在她眼前划过,“做噩梦了?”她挨着床边坐下来,将被角压严实,“以后还是把暖气调高点。”
樊霜呆呆地点头。
“睡糊涂了。”荆幽把她凌乱的刘海往旁边拨,“这么大的床你也能掉下来。”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发出一声轻笑,“早点睡。”
樊霜躺着点点头,等荆幽走之后突然扯过被子捂住自己。
太丢脸了,居然做这种梦,还是和荆幽……
食指像是违背自己的意志一样点上唇尖,那里的温度还没有消退,轻轻碰一下就酥酥麻麻的。
手慢慢往下,沿着梦中荆幽走过的路,从脖颈到锁骨,从胸口到腰间,像是回味又像是体验。
原来这就叫快|感啊……碰到敏感处身体会不由自觉地紧绷。
不像是她以前好奇的瞎摸,这种明显带着欲望得抚摸是完全不同的。
不过……梦中那双手是荆幽的,是一直呵护着她照顾着她的荆幽的。
她像是被分成了两半一样,一半肉|体一半灵魂,各自挣扎。
梦里的快|感在叫嚣,但梦醒之后的罪恶也在燃烧,像是要吞噬她的灵魂一样。
无声的眼泪连成线滑落在枕头上,她居然想着与荆幽做这种事,真实糟糕透了。
她一直这么糟糕,像是安路路边的水洼一样,远远看去就让人生呕。
鼻子被堵住,泪水把头发也打湿了,各种情绪在黑夜里格外明显,煎熬着她,扰乱着她。
在年少的心里,“性”这种事本身就是肮脏的,身体的快感之后是无尽的空虚与悔恨。
此时的樊霜不明白感情,也不知道做这样的梦究竟意为着什么,但是她知道这样是不对的。无关梦里的人,而是关于“性”这件事本身。
逃离一般地,樊霜第二天一早没等荆幽起床就独自坐着公交车去学校了,见了同学仍然笑,下课的时候埋头做着数学题,看上去与以往没有任何区别。
但是她自己知道有什么不一样了。
杨菲菲拿着准考证过拍在桌子上,“你的。”
学校每次期末考试都格外正式,不管是考试的用具还是金属探测仪扫都是按照高考模式,提前两天下发准考证,提前一天放假摆桌子。
“谢谢。”樊霜将纸条随意地放进文具盒里,接着和一道三角函数较劲。
杨菲菲坐在座位上一脸坏笑,“你跟游绍到底准备怎么着啊?”
“不接受。”樊霜淡淡地说,她根本就不喜欢游绍,荆幽也不喜欢他,再说她现在陷入了极度自我厌弃中,怎么可能接受别人。
“唉,”杨菲菲叹一口气,“可惜了他那张脸。”
“可惜的话你去啊。”樊霜头也不抬地说。
“我怎么行,”杨菲菲一脸嫌弃,“我爸会打死我的。”随后也不管樊霜听没听,趴在桌子上就抱怨起了她家那个严肃又顽固的老爸。
樊霜的思绪已经从函数飘到了远方,也不知道荆幽看见她留下的纸条没?
她拿出彩铅又开始画荆幽的背影,不过这一次打型比上次好多了,但是画到一半的时候又将草稿纸团成一团扔进桌子里,画又画不好,不仅浪费纸还浪费了荆幽的人,还是不要画了。
明天就要放假了,樊霜把桌子上的书收拾好,拿出准考证出神,宜早不宜迟还是早点解决吧。
中午的时候人群向着食堂的方向奔腾,教学楼里留下的人少之又少。虽然不确定游绍在不在,樊霜还是直接走到了他的班级,她神情严肃,像是做完这件事就能解脱一样。
不出所料,归功于游绍的高调,他们班上仅剩的几个人都知道樊霜,在她喊游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