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颜色是人最无能为力的色彩,到处都充满了乞求的色彩,人类真的会在无助的时候抛弃唯物主义而选择相信能真的有神明,他们相信有任何的奇迹,他们相信有任何的希望。
医院里的病房里,白天是充满了阳光和温暖,夜晚却是充斥着阴冷和寒意。
只有办公室有金丝流瓶,这些与医院格格不入,是为了凝财聚宝。
不过又取金调局中阴阳,净煞化晦。貔貅坐镇宝器,天禄百解。
所愿不过诸事顺遂,财源广进。
就是在医院这个地方,怪怪的。
病房还挂字画择吉,沙发上横不应直,相辅相成。
白秋被程青青安排了一天的检查,这种感觉不算特别好,医院的晚上带着那种浓浓的孤独寂寞,真不知道在这里面值班的人每天每晚都是怎么撑过来的,她看看月亮,再想想明天升起来的太阳,然后想到自己现在要是在国外就好了。
她实在是忍受不住无聊。
出去走廊转了转,还看到一间病房中躺在病床上的是一位女子,她的脸色惨白,毫无血色,眼睛紧闭,睫毛颤抖,嘴唇发紫,呼吸极其微弱。
而她的身
旁站着一位妇女,她穿着病号服,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看着女子的模样,心疼不已。
她应该是是女子的妈妈,医院这种肮脏、冰凉的地方,每天都有这种难过的事发生,白秋停留住脚步,在医院的走廊里窥视着。
但很快,白露经过,便让她回去了。
白露,这个人的名字好熟悉啊,但白秋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难道她以前认识她?
“你是什么意思!怎么在这里看着病房的人?”白露的声音传来。
白露的声音中,夹杂着困惑,带着一丝的不解。
“抱歉,我不知道这边不能来,"白秋低着头。
白露摇头:“没有说你不能来,只是大晚上不要在医院里面乱走就好了,而且你刚刚那个眼神,有点类似于窥探。”
然后她就走了,回到病房她就头疼了。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妈妈。
这时候一双温柔的手掌轻抚着她的额头,那种温暖而又带着一丝凉意的触碰,让她心中的燥热渐渐的褪去。
“怎么了?头疼吗?”白露的声音响起,她抬头就看到一张清秀的脸庞上满是关切。
她看着他的眼神
,她对自己笑了笑,她说:“你刚刚丢下东西了。”
原来是一张手帕。
“没关系的,你放松身体,不用紧张。”
她听话的将身子放松下来,然后闭上眼睛享受这温柔的抚 摸,感受着那双温暖的手掌带来的舒服的感觉。
过了许久,她终于从刚才的状态恢复了过来。
睁开眼睛之后,就对上了那双充满关怀的眼眸。
她还是客套,只是比起刚刚更加的多了一些亲切的气质,这身医生的制度让她看上去有些轻熟,但她依旧充满阳光。
她看着眼前的人,突然觉得很安心,他总是能够给自己很好的照顾,这是她曾经一直以来都梦寐以求的。
“你叫什么名字?”许久之后,她问道。
她一愣,白露抓了抓头:“白露呀,就在吊牌这里,我还以为你看到了,不过我要走了,我得去查房。”
“你身体太虚了,多补补就好。”
这哪里是身体太虚。
因为白秋看到程青青就头疼,程青青那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自从十几年前,程青青双亲死之后,程青青和她的儿子在很长时间,都是无依无靠的。
她和霍晴当闺蜜,无疑是拉拢霍家
,让霍家引为援手。
而霍晴因为和霍家的关系,并不介意有一个程青青当闺蜜,因为程青青丈夫是国外商人,霍家那几年要引进外资,程青青在霍晴面前是一个能在夫家说得上话又对霍晴没威胁的助力。
这是她们成为闺蜜的起初,一开始她们只是普通朋友,但是后来能够成为闺蜜的真正原因也是因为她们出现了认可了彼此的三观。
但是要让白秋嫁给程子安,哪怕霍晴还活着又是不能够的,这样的婚事很难作数,毕竟程子安是霍家的嫡外长孙,娶妻还是明媒正娶门当户对的女子,起码娘家要能够提供助力,背景不能造假。
现在可是个机会,程青青颤抖了心。
这是白秋的第一次,也是她最美好的时候,白秋不应该就此错过。
不行,白秋不要的话,程青青也要争取!
程青青的内心在呐喊,在咆哮,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无数次白秋与程子安结婚的情景,现在她已经没有选择了,只能够去尝试,即便是过程痛苦也无法阻止她去做。
她深呼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