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一点,有少年人在赛马,他们穿着各色的衣裳,群马疾驰,襟带飞舞,衬着旷远的蓝天,悠闲的白云,草地鲜翠欲滴,有鹰隼掠过天际,落于不知名的山脊,空气中是属于大自然的最原初的清新香气。
孟栖闭上眼睛,感觉到微风拂过脸颊,吹起她的长发。
阮沉桉垂眸道:“去骑马吗?”
“嗯。”孟栖说:“不过我不太会。”
其实她学过,作为孟家的大小姐,一些基本礼仪她都是要学的,在上流社会,马术也是一种交友礼仪。
只是后来她进了nefelibat
a,就再没有碰过骑术了。
阮沉桉道:“我带你骑。”
当地牧民牵来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毛发在日光下发亮,看着很是帅气。
牧民道:“这是我家里最好的一匹马,就是性子烈,不肯轻易让人骑,两岁试试?”
阮沉桉摸了摸黑马的鬃毛,道:“听话点儿。”
黑马竟然亲昵的蹭了蹭他的手。
孟栖笑着说:“你是什么迪士尼公主吗?有跟小动物说话的能力?”
阮沉桉:“只是它屈从于我而已。”
孟栖就慢悠悠的说:“哦,还是个暴力公主。”
阮沉桉
:“……”
阮沉桉的马术学的很好,翻身上马的姿势利落又洒脱,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他弯下腰对孟栖伸出手:“来。”
孟栖仰头看他,而后伸出自己的手。
阮沉桉手上用力,将孟栖拉上马,他把人圈在怀抱之中,先是拎着缰绳慢悠悠的溜了两圈,问孟栖:“感觉还好吗?”
“嗯。”孟栖说:“还好。”
“那我加快速度了?”
孟栖点头。
黑马的速度瞬间加快,长野的风将孟栖的长发吹的凌乱,她惊叫一声:“……你怎么突然加速啊!”
阮沉桉挑了一
下眉:“我已经提醒过你了。”
孟栖简直懒得骂他。
不过当马飞驰起来,在马背上看见的草原景色也有了不同,一切都像是流逝的剪影,朦胧而速度飞快。
孟栖靠在阮沉桉怀里,奔跑于无垠的旷野,就好像他们要一直这样奔赴一个没有尽头的未知之地,但她不需要恐慌,因为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沉桉。”孟栖在风声里开口:“你心跳好快。是因为骑马还是因为我?”
阮沉桉说:“你猜。”
孟栖笑出声:“要让我猜的话,那肯定就是因为我了。”
“嗯。”
阮沉桉道:“你猜对了。”
他单手扣住孟栖的下颌,让她抬起头,而他垂首吻她。
这个吻和他一贯的风格截然不同,带着急躁和迫切的占有,孟栖从唇齿之间溢出几个字:“……小心……马……”
“没事。”阮沉桉说:“相信我。”
在风与原野的见证下,他们接吻,就好像即便此刻天崩地裂,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一趟马跑下来,孟栖累得够呛。
骑马已经够累了,阮沉桉还非要整点高难度动作,在马上吻她,实在是太要命了。
最后停下时,她唇都有点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