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栒简直越想越觉得可疑。
合着这波又让人当猴儿耍了。
所以说他是真的很不喜欢政客这种生物,尽搞些九曲十八弯的东西,见面就是推太极打机锋,完全不会正常交流,说两句话他就受不了了。
从废墟离开,阮栒去找了阮芽一趟。
阮芽一脸茫然:“啊?我不知道啊。”
阮栒抱着胳膊:“少来,封迟琰瞒着谁都不会瞒着你,要是你都不知道的话,这世界上就没有知道的人了。”
阮芽无奈的叹口气:“好吧,我坦白,我确实知道一点,但也真就是知道一点,谢景
霜他们那事儿挺复杂的,你让大哥和封迟琰他们去办就成了呗,干嘛非要自己插手?”
阮栒沉默了一会儿,他拍拍封霭月的脑袋:“蔼蔼,去找望安玩儿,小舅舅有事跟你妈妈说。”
“哦。”封霭月站起身,又不放心的叮嘱:“小舅舅,你不要和妈妈打架哦。”
阮栒哭笑不得:“我哪敢打她,她打我还差不多。”
封霭月这才离开了。
阮栒给阮芽把杯子里的茶满上,道:“其实你也不赞同我继续留在k90,对吗?”
阮芽沉默一瞬,道:“出于妹妹的关心,我当
然不希望你继续留在前线,三哥,上次的事情……真的把我吓到了。”
当她看见鲜血淋漓浑身没一块好肉的阮栒被推进急救室的时候,眼泪怎么都止不住,那是她第一次真切的认识到阮栒工作的危险性,这种死亡如影随形的感觉太让人窒息了。
“三哥。”阮芽抿了下唇,道:“我已经失去很多重要的人了,我无法想象再失去你的样子,就当是我的自私,我不希望你继续留在k90。“
阮栒道:“哪有那么容易就出事?上次我是被你背叛,这种事还是很少的……”
阮芽道
:“可再小的概率,也会发生,这就是墨菲定律,不论如何,当它发生的时候,已经无法挽回了。”
阮栒一时哑然。
“我知道大哥直接插手你的事情让你不太高兴。”阮芽说:“但是三哥,大哥现在作为一家之主,作为我们的兄长,他只是想要保全你,我们已经失去了二哥,这种痛苦你也是感受过的。”
阮栒良久没能开口说话。
阮芽说的没有错,这其实就是拿命在赌,赌输的概率可能很低,但并非没有。
他自己并不畏惧死亡,或者说从踏进军校的那一瞬间起,他就
已经做好了以身报国的准备。
可他的家人们并没有准备好。
或许永远也无法准备好。
人与人之间的羁绊便是如此,束缚人的手脚,又滋生了无声而伟大的爱。
“其实我不想劝你什么。”阮芽道:“那样显得我好像在道德绑架你,我已经和大哥聊过了,他以后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
阮栒一愣:“你……”
阮芽说:“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尊重你。”
“就像我当初决定反抗nefelibata,多少人觉得我是自寻死路,但这一路上,总有人在支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