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芽笑了笑:“我一直觉得大人的事是大人的事,没必要把孩子牵扯进来。”
班主任叹了口气,她是很喜欢阮芽的,这位家长分明已经站在了a城权力的巅峰,却从不以强权压人,对孩子也非常重视关心,不会看不起她们这些老师,每次都温温柔柔的讲话,以至于她们老师私底下说过好多次阮小姐和封先生真是天生一对,强强联合。
“要是所有家长都像您这样想就好了。”班主任说:“就在上周三,按照规矩要调座位了,两个家长一起来找我,要我把他们孩子调到蔼蔼身边,我不同意,
还挨了好一顿骂……”
阮芽道:“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不不不,您别这么说。”班主任连忙道:“这也是我的工作职责,只是觉得这样对蔼蔼不好,她天性单纯,对人友善,身边的孩子却都怀着目的接近她……”
“我知道你的顾虑。”阮芽说:“但说到底,也就是四五岁大的孩子,没有成年人那么重的心机,而且蔼蔼心性宽广,不会有事的。”
“那就好。”班主任感叹道:“您和封先生小时候也有这样的烦恼吧?”
时间已经过去太久,好像
已经有很多人都不记得阮芽其实是十九岁才被接回阮家的,毕竟她如此矜贵而温和,好似天生就是在绮罗丛中养大的。
阮芽当然不会有这方面的烦恼,相反,她小时候还总是受人欺负,便含笑看向封迟琰:“你小时候会吗?”
“我?”封迟琰掀起眼皮,嗤了一声:“他们都不敢接近我,被我看一眼都会吓哭。”
阮芽:“……”
嗯,是封迟琰能干出来的事呢。
活动很快就开始了,他们的目标是种黄瓜和茄子,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工作量,其他家长远
远观望,本以为尊贵如琰爷是绝对不会在泥地里种黄瓜的,却不料他丝毫不在意自己价值五位数的衣服沾上泥土,淡然无比的教封霭月和阮望安种东西,还挺驾轻就熟。
很多原本就没打算下地的家长都不好意思了,毕竟琰爷都下地了,他们在边上看着是什么意思,显得自己比琰爷更高贵么?
封迟琰好像做什么都很有天赋,不管是读书还是种地,他都学的很快,还能跟两个孩子讲讲生长过程:“现在把小苗种下去,等到五月份就能结果成熟,因为它是葫芦科一年生蔓生或攀援草本植物,所
以是需要搭支架让它能够攀援。”
封霭月:“哇,是黄瓜树!”
阮望安:“笨蛋蔼蔼,黄瓜是草本,不是木本,它只是会缠绕在架子上面而已。”
“喔。”封霭月连忙点头:“原来是这样。”
阮芽靠在旁边看着他们,天晴日朗,惠风和畅,她便忍不住笑了一下。
好像很久以前,在某一个深沉的梦里,就有这样温馨而平常的一帧,她从来没有期望过会成为现实,如今却真实的在她面前上演。
兜兜转转,还是得到了最初想要的那些美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