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霭月这个孩子跟阮芽特别有缘,因为她是阮芽在家里准备过生日时被拉去医院生下来的。
母女两生日一模一样,那天晚上甚至也下了雪,阮芽费劲全力把孩子生下来的时候,透过窗户玻璃看见外面的飞雪,梨花一般洁白。
但她的性格却和阮芽截然不同,因为是个小姑娘,全家人都非常宠爱,还有一堆叔叔舅舅的整天带出去玩儿,性子养的非常野,封迟琰别说是管教了,就是封霭月要上方揭瓦他都帮忙搭梯子,阮芽没少因此头疼。
阮望安就要比妹妹性格沉稳很多,更像是阮落榆一些,整天笑眯眯的,心眼
却一点都不少,不过他跟他爸一样,非常宠着封霭月,也没少帮妹妹背锅。
又是一年清明,封霭月已经满四岁了,阮芽一大早起来就没找到人,敲了敲阮望安的房门才知道她又跑去院子里捣鼓自己那片红薯地了。
封霭月继承了阮芽的种地天赋,她爸就挖了无数珍稀植物给她开垦出一片小农田——当然了,封霭月的种地是指她在旁边看着让她爸种。
自从把红薯种下,封霭月每天都要去看看,还要给自己的红薯讲故事,因为她坚信听了故事的红薯会长得更好,以至于阮芽根本不忍心告诉她真相。
“这破小孩。”阮芽啧了一声:“都说了今天要出门,又去外面把自己滚上一身泥。”
阮望安连忙道:“妈妈我去叫蔼蔼!”
他知道如果阮芽去叫,封霭月少不得要挨训,于是一溜烟的去了花园里,没一会就牵回来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女孩儿。
封霭月的长相完全是挑着爹妈的优点,粉雕玉琢精致的好像一个陶瓷娃娃,看着她这张脸阮芽有时候都狠不下心来教育她,和阮望安站一起的时候两人像极了古堡里的小公主和小王子。
两个孩子长得像,这么多年,也没人怀疑其实他们不是亲兄妹。
“蔼蔼过来。”阮芽沉着脸说:“妈妈昨天是不是说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封霭月小声说:“我只是看看我的红薯宝宝,没有挖泥巴。”
阮望安:“蔼蔼真的没有挖泥巴。”
阮芽走过去拿起封霭月的小手:“袖口都打湿了,哥哥刚带你把手洗干净吧?”
封霭月连忙把手藏到背后。
“算了。”封迟琰揽住阮芽的肩膀:“她还小。”
阮芽:“就算你闺女二十八岁你也觉得她还小。”
封迟琰点头:“二十八岁确实小。”
阮芽:“…
…”
“……算了算了,吃早饭吧。”
吃过早饭,阮芽带着两个孩子换衣服,又给封霭月梳了漂亮的小辫子,小姑娘臭美的在镜子旁边转圈圈,还要问:“哥哥哥哥,蔼蔼漂亮吗?”
阮望安总是很捧场的:“蔼蔼最漂亮!”
阮芽真的很担心封霭月在她哥和她爸一声声的夸赞中迷失了自我。
等收拾好,一家人驱车先去阮家的祖坟,给阮沥修扫了墓,而后去看林雨门和阮落榆。
阮芽将一捧白色玫瑰放在合葬墓前,对两个孩子道:“望安,蔼蔼,跟二舅舅还有舅妈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