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问我这位好心人士是谁,因为我也不清楚。”克琳说:“当时我的父亲收到一个快递,他还以为是自己买的螺丝钉到了,结果一拆开,里面是一个恒温箱,还有两支冰蓝色液体,经过化验,我们确定那就是a29。”
阮芽:“……你是说有人给你们家寄了两支a29?克琳小姐,难道我看上去真的不值得你编一个靠谱的谎言来糊弄吗?”
克琳无奈道:“我知道这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如此,当时我们也惊呆了。”
封迟琰忽然道:“我大概知道那
个人是谁。”
阮芽:“……你又知道!”
封迟琰想起之前孟栖和明胧音联手换走真正的a18药剂时,那时候就是有人在组织内部做了手脚,改了化验报告,才没有让夏语冰察觉到不对。
还有之前,由nefelibata组织内部决定赠送给y国那支药剂,如果不出意外,它应该会落在明胧音手里,……虽然最后兜兜转转还是被明胧音拿到了,还被拿去掉包了真正的a18,但这个赠送药剂的人本身就非常可疑。
这么串联起来,能做到这些的,其
实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他的父亲,封贻。
克琳道:“正是因为收到了这两支药剂,才让我们的实验有了突破,我们是加文的直系血脉,所以他留下的很多手记、资料,都是nefelibata没有的,我想大概就是因为缺失了一部分重要资料,所以nefelibata才会一直没有研究出真正的a18。”
阮芽眯起眼睛:“你跟我说这些,不怕我转头通知nefelibata的人,抢走你们家的东西?”
克琳笑起来:“阮小姐不是这样的人—
—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都不想看见更多无辜的人受难,这也是邓普希实验室组建起来的初衷,或许我这么说你会觉得有些可笑,但我们确实是在为祖辈加文·戴维斯所提出的培养皿假说赎罪。”
“法瑞尔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他将自己的女儿做成了第一个培养皿,而后这种疯狂的实验就一发不可收拾,而我们就是法瑞尔的女儿若依·戴维斯的后裔……虽然十八岁怀孕生子这种事不值得提倡,但她很爱自己的孩子,更不该被法瑞尔开膛破肚取走肝脏。”
克琳真诚道:“我愿意
来找阮小姐,肯定也是经过多方衡量的,邓普希实验室只是一个很小的实验室,我们没有本事从nefelibata取走a18的样本,所以只能求助你们。”
阮芽沉默了一会儿,她静静地看着克琳,似乎是在审视是否有跟她合作的价值,良久,她伸出手对克琳道:“如果你们真的能够研究出a18,那么就算是死,我也会从nefelibata带出a18的样本交给你们,但克琳小姐。”
“如果你们欺骗了我,那么同样的,就算是死,我也会让邓普希付出血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