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苏启凌设置了屏障,让人看不见原先的路,所以后来慕予才没能找到这个地方。
驻足在影像室门口,慕予伸出手停在了半空。
如果,如果苏启凌的父母真的是妈妈开车撞死的,她该怎么办?
她能感觉得到苏启凌对她的真心。
有些事情的真相,一旦被揭开,面临的就不是忘记或者原谅那么简单。
正想着,不远处忽然传出一阵低吼的声音。
有人?
慕予挑眉,苏启凌的地下室里怎么会有人呢?
顺着发声的地方走去,慕予来到一个暗室门前。
这间房子与其它的并无两样,唯独不一样的是,这间房里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慕予伸出手,推开门的一瞬间,臭味扑鼻而来。
随之而来的是一
道惊恐声:“谁?”
走廊上昏暗的灯光随着门的打开延伸了进去。
只见一个双眼紧闭的男人蜷缩在角落里,听到开门的声音,他被惊吓得起了条件反射:“谁?”
在灯光的照耀下,慕予才看清楚男人的长相,霎时被定格在了当场。
姜楚河!
双眼瞎了的姜楚河!
……
陈瑶收到苏家老太太电话的时候,正准备出门。
“瑶瑶,你有时间吗?晚上来家里吃饭?”
陈瑶看摸着床头柜上的照片,道歉道:“对不起奶奶,今天我有事情,要回一趟老家,后天行吗?”
“好的。”苏老太太遗憾的挂了电话。
这是陈瑶第一次拒绝老太太,不为别的,只因为今天是舅舅的忌日。
五年了,她从来没有
回去给舅舅上过一柱香。
今年,她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大。大方方的去给舅舅上香,告诉他:舅舅,我现在过得很好。您呢?在天上还好吗?
陈瑶推开衣帽间。
里面整整齐齐的挂着上百件衣服。
她的手指顺着长长衣服轻轻的滑过去,落在了最后一排的一件灰色、泛旧的运动服上。
这是上高中时,舅舅为了奖励她,给她买的运动服。
曾经她都舍不得穿。
五年前她穿着这件运动服来到林家的时候,白湘璐第一件事情就是让她把这件运动服脱了扔掉。
她说:这种土的掉渣的衣服,舒舒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
随后丢了一件林舒自己设计、却没有穿过的运动服。
再后来,她受到了苏家老太太
的喜欢,白湘璐就给她设置了这么大一间的衣帽间。
林舒把她设计了不要的衣服丢了一箩筐,挂在里面,往好听里说,是送给她的。
陈瑶洗了把脸,换上泛旧的灰色运动服,扎上了高高的马尾,套上小白鞋,出门了。
管家问她:“小姐,需要司机吗?”
陈瑶摇了摇头,对管家说,“我这几天不在家,除了林幼安,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是。”管家恭敬的答应着。
“还有,把这个盒子送去给凌山别墅的慕予小姐。就说是我送的。”
说完,陈瑶背着泛旧的书包、穿着泛旧的运动服和小白鞋出门了。
脑海里浮现出了舅舅的影子。
陈瑶的舅舅名叫白璟允,是白家唯一的儿子。
白家是宣城
的首富之家,在白璟允爷爷那一代靠采煤矿业发的家,在旁人的眼里属于暴发户人家。
暴发户再怎么有钱,都不太受上流社会的尊重和喜爱。
为了改变白家的社会地位,挤上上流圈子,白璟允的爷爷给白璟允的父亲重金求娶了都城一豪门千金。
也就是白湘璐的妈妈。
然而,豪门千金岂是那么好相与的。
白湘璐的妈妈自认为自己是豪门千金,白湘璐的爸爸只不过是个暴发户的儿子,根本配不上她。
她性格刁蛮任性,从心底看不起白湘璐的爸爸,认为他应该捧着自己。
而白湘璐的爸爸家里有钱,又过惯了众人捧着他的生活,哪里受的了这样的妻子。
多年下来,夫妻感情到了十分恶劣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