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室里。
苏启凌漫不经心的摸着桌面上各种各样的刑具。
姜楚河吓得全身发抖。
“我,我该说的都说了。我真的没拿她怎样,她是我的女儿,我只是恨她当年不辞而别,害得我被关进监狱,所以,想要报复她。至于她为什么会昏迷,我也不知道。”
“看来,是我下手太轻了。”
苏启凌说着,手指落在了一把泛着银光的匕首上。
姜楚河拖着满身是血的身体往后退去。
“你,你想干什么?”
“说不出真话来,以后就不用说话了。”苏启凌的淡然的声音,仿佛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姜楚河害怕极了,这几天,他已经被折磨得快要崩溃了
。
要不是希望小柔出人头地,过上好日子,这个信念支撑着他,他早就说出了一切。
那天,他被人从粪池里捞出来,驾着车带着慕予离开了那个农庄。
朝着陈先贤事先安排好的线路驶去。
忽然,一条巨大的蟒蛇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它盘踞在道路的正中央,吐着蛇信子。
蟒蛇巨大,只要翘起尾巴,就能把他的小轿车砸个稀巴烂。
姜楚河想倒车,换条路走。
忽然,那蟒蛇尾巴一甩,把他连人带车的掀翻在地。
他晕过去之前,听到一道惊叫声:“花花你悠着点,小十三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我把你给炖了。”
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
醒来,便是在这间地下室里。
一个看起来十分冷漠的平头男人,先是把他暴揍了一顿。
问他对慕予做了什么。
他先是嘴硬,什么都不肯说。
那个男人又给了他一顿揍,把他打得只有气进,没有气出的时候才停下来。
姜楚河被打得亳无招架之力,疼得全身冒烟,这才说,他只是开车撞了她。
那男人用泡了盐水的鞭子,把他打得奄奄一息之后走了。
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有人撬开他的嘴巴,不知道往他的嘴里塞了什么东西。
不一会儿,他又精神抖擞了起来,明明,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快要散架了。
那男人又来了。
他拿着一把
类似剪刀的东西在他的脸上比划道:“你说,我用这把钳拔掉你的指甲,是个什么感觉?”
姜楚河一阵恶寒。
“我说,我说,我都说……”
他说他恨慕予几年前把他害进了监狱,所以他要报复慕予。
他开车撞了慕予之后,便带着她离开了都城,没想到在路上遇到了一条巨蟒,被掀翻在地上,然后就晕了过去。
男人手中的钳子夹住他的指甲,拔掉了右手食指指甲。
钻心的疼痛,让姜楚河不得不从头说起。
当年慕雅音怀着他的孩子,却跟着其他男人跑了,所以他恨慕雅音,也连带着恨慕予。
他本想撞死慕予,但终究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所以撞
了人之后,他带着慕予离开了事发地。
他说这话,再次被拔掉了一个指甲。
姜楚河只能把陈先贤给他药水的事情说了出来。
并且告诉男人,这一切都是陈先贤教唆他的。
他和陈先贤约定好了,他把慕予带到十里山庄,在那里碰头,他会替姜楚河出口恶气。
当然,他没有供出慕小柔。
尽管被打得皮开肉绽,命悬一线,姜楚河都没有把慕小柔供出来。
“你要不信,可以去十里山庄查看一番,也可以问陈先贤……”
这些不用查,也不用问,苏启凌早就知道了。
陈先贤跑了,还把十里山庄炸了个粉碎。
他现在想问的是,如何能让慕予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