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吴芬而言,是一个不好的消息。
她骨子里,是把这个唯一帮助过她的医生看成救命恩人的。
如今成了婚礼策划师的她,不仅要承担着新郎是前男友的痛苦,更可能牵扯进她报复穆轻诺他们的计划之中。
怎么办?
事情已经进行到这步田地,要阻止么?
徐达仁翘着二郎腿,在吴芬挂断电话后,就禁不住嘲讽道:“芬儿啊,你看看你。在对付顾凌寒那件事儿上时,即便抓三个孩子,你也没有一丝自责,怎么现在,对那位文小姐,却考虑诸多?”
“我跟文小姐的关系,你永远不会懂。徐达仁,我说过,你要是说话算话,就不要在这里阴阳怪气!”
吴芬气呼呼的坐在一边,开始头疼自己的计划。
徐达仁起身,挨近吴芬,单手搂着对方的细腰,鼻梁触着对方的肩:“芬儿,你要知道,这人要成功,就要心狠手辣,一点点软肋都不能有。如果因为那文雨欣救了你,你就要一生保护她,那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了。”
吴芬单手捏着鼻翼:“徐达仁,我不是你,也永远不会像你一样,为了名利,对付曾经救过你命的大哥。”
“吴芬,我告诉你,你说什么都可以,唯独不可以说我忘恩负义,你,没这
个资格!”
徐达仁被这话刺激到了,两手揪着吴芬的脖子。
巨大的力气把人推到了沙发里。
吴芬陷在深窝里,无以自拔。
隐约感觉到自己不能呼吸,沉重的压迫感,在脖子上绕了一圈,伴随着嵌入肌肤的疼痛。
徐达仁看着紧揪着他袖子的女人,眼神里的绝望和痛楚,苦笑了下。
他的手掌在吴芬的侧脸上轻轻的拍了拍:“好芬儿啊,你知道,我不想让你死,所以以后乖乖听话,不要惹恼我,这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吴芬淬了他一口:“呸。你跟那老头子有什么区别,都是丧尽天良的家伙。”
徐达仁抬起手掌,擦了一把脸,笑得凄凉:“当然有不同,就算我徐达仁嫌弃你,也不会跟郁老一样,带你回来,折磨你。何况,没有我替你遮掩,你觉得算计活阎王他们,会不被发现?”
“先可怜可怜你自己吧,徐达仁,你这个徐家的叛徒,他们怎么可能放过你!”
“我让你闭嘴,闭嘴!”徐达仁磨了磨后槽牙,听到了手机响动,他冷漠的瞥了吴芬一眼,出门,接电话去了。
吴芬坐起身,手指抚了抚脖子,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再一次袭来。
就是这样窒息的感觉,她曾经体验过
无数次。
那时候,她没想过活着,因为她的境况太惨。
她走到这一步不容易,她想好好活着,自然无法再直面应对。
起身,放眼看去,徐达仁在接电话。
看对方那张阴郁的脸,她就清楚,不是什么好事。
电话打进来,保镖白迎说,徐家派了人,秘密监视徐达仁,让她放心。
“徐家的事儿,我们不用掺和,就当没看见。”吴芬命令一下,那边连连点头。
徐达仁听说自己已经被徐西沉盯上了,心烦意乱急了,手指抓着头发,莫名痛苦和纠结:“那臭小子怎么来抓我了,他是怎么发现我的?”
“老大,实不相瞒,那穆轻诺和林余风去见了徐西沉。”底下的人一提,徐达仁更加愁闷了,手指重重地拍打在树枝上,“该死,又是他们。”
——
这几日,有关徐达仁的资料,一批又一批的送到了徐西沉的书房。
徐西沉看来看去,都和郁家脱不了关系。
他也更加清楚的了解到,当初徐达仁做了错事,逃离到了郁老的身边。
“西沉少爷,我不明白,为什么当初老爷不出手对付徐达仁,而让他逃掉呢?”
“不管怎样,他都是徐家的人,既然他的计划失败了
,没有干扰到徐家,那有些事儿自然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我父亲总是重情重义的。”徐西沉翻看着手里的文件,戴着腕表的手落在太阳穴上,紧跟着问,“那位墨太太呢,现在在做什么?”
“操办婚礼。”秘书已经打探到了具体的情况,“保德说,她要给林家大小姐,也就是她的闺蜜布置婚宴。”
徐西沉手指摸索着自己手上的男戒,稚嫩的表情一如既往的严肃:“可上次用餐,她孕吐严重。怀孕了。还要去奔波?”兀自说着,他跟着又吐槽,“女人啊,还真是麻烦。”
“少爷,您……该不会是吃醋了吧?”一旁的秘书抱着文件,打趣道,“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您就打消那个想法吧。活阎王只喜欢他的太太,对您……”
徐西沉望向秘书,发现他从头到下的打量了自己几眼。
“不会说话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