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轻诺显得有些局促,她不安:“有可能呢,坏人心狠手辣的招数不是没有,拿钱或者家人威胁店员,让对方成为傀儡,也是可能的啊。”
这话一说,车内又是哄堂大笑。
事实证明,她所言无假。
但也太自卑了。
那女店员在淑女之香婚纱店工作好几年了,是老员工,被羞辱,情绪激动,后来因为丢了工作,想死。
可并不代表她人品有问题!
吴芬中途也确实派人和店员聊过,说是如果替她办事,就可以得到好处。
见过了吴芬是什么德性的店员,也非傻子,什么都不说,就任由对方摆布。
是以穆轻诺抵达医院,那康复得差不多的店员就因为心中感激,想要给穆轻诺下跪。
被穆轻诺伸手阻止了:“小姐,你别这样,我只是看不过去而已。”
女店员摇头,仍旧要当着面跪下感恩。
一旁围拥的记者们,纷纷将镜头怼到了穆轻诺和女店员的面前。
林老和林太太也接受了采访。
因此,婚纱店的事儿,也因为店员的自述和采访扭转乾坤。
此刻,婚纱店录像甩出,坐实吴芬,也就是郁夫人无理取闹。
咄咄逼人的吴芬就成了众矢之的。
徐达仁看到消息,站起身,望着站立在玻璃窗的吴芬,揶揄了一声:“你闯这个祸未免太幼稚了,跟一个婚纱店的店员闹矛盾,没什么意义。”
吴芬执拗的回转脑袋,眼神阴恻恻的:“那是我的事儿!”
“的确,是你的事儿,但是你必须明白,不是所有的事儿都可以拿你的身份做文章,小心过度使用,最后弄巧成拙。”
徐达仁点了支烟,紧紧的握在手心,随着呼吸,他的啤酒肚起伏不定。
吴芬盯了一眼,心里有些窝火:“我能借别人的手杀了顾凌寒,我也可以让穆轻诺痛不欲生。”
徐达仁没有控诉她,只是言简意赅的表示:“让穆轻诺死无全尸,并不容易。你自己想清楚了。”
吴芬讨厌徐达仁那一个又一个类似警告的提醒,她很不喜欢。
因为穆轻诺,她心里有一股火,一直在烧,备受煎熬。
“你答应过帮我,你说过你有这个本事,徐达仁,原来,你只是绣花枕头。”
徐达仁被自己的女儿小看,心里不痛快。
玻璃桌面上的茶杯掉落一地,他甩脸,“吴芬,你给我记住,这些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遍。至于穆轻诺,我早晚给你除掉她。”
他拿起外套,暴躁的离开了客厅。
其实,上次他故意追尾后,就领教过墨九痕太太的手段,比之寻常的女人更睿智。
不卑不亢,不动声色。
寂静的夜晚,穆轻诺因为噩梦出了一身的冷汗,站起身,肚子有些饿,准备去客厅拿面包。
无意间看见走廊拐角处情意绵绵的陈医生和闺蜜林郁儿。
“陈铭,我们办婚宴是不是没指望啊?”闺蜜躺在陈医生的怀里撒娇,偶尔还抬头,“虽然吴芬的事儿解决了,但我总觉得这只是一个开始,后面还有更加可怕的事儿等着呢。”
陈铭单手抚着未婚妻的后脑勺,另外一只手托住妻子的手:“瞧瞧咱们手上的结婚戒指,除了没办婚宴外,该有的我们都有了。如果……如果未来没机会,回帝都,我再给郁儿一个盛大的婚礼。”
“可是爸妈都在这儿,而且……”林郁儿对从小生活的地方还是有感情的,“而且你也跟我一样,对不对?”
陈铭有些难耐,“可是现在的情况十分危险。”
林郁儿两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声音都禁不住颤了颤:“可是,陈铭,我们都那样了,还不结婚,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想什么呢?”陈铭亲了下林郁儿的额头,“我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儿。”
林郁儿也别的办法,也就怏怏的拉着她的未婚夫回去了。
穆轻诺驻足在原地,看着两个人的背影,也心生无奈。
没心情吃什么面包了,她转身,就回了卧室。
吴芬的事儿,掀起了不小的风波,虽说解决了,但明眼人都觉得,郁林两家已经结仇了。
接下来还不知道有多少风风雨雨,林家不在这个时候操办婚事也是明智之举。
因为这个压力,穆轻诺无形中,有些烦躁。
第二天去书房见了林老。
林老望着穆轻诺凝重的眼神,似笑非笑的说:“你看,黑眼圈这么严重,是不是又多想了。”
穆轻诺垂眸,心神不定:“我也不想,可是……不是因为我,郁儿和陈医生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办成婚宴。”
林老放下手里的书:“你啊,总把莫须有的罪名往你头上戴,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