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轻诺和墨九痕连着两天,都在打探三个孩子的下落。
不知道是否是自己想太多了,以至于穆轻诺连着做噩梦。
冬天天气冷,手足冰冷,窝在房间里,开着暖气,才足以缓解,可一到出门,便浑身不适。
“轻诺,你去休息吧,我出门去见萧队长。”
穆轻诺拉住他的手,不想让他一个人:“我陪你一起去。”
她是真的害怕。
怕顾凌寒和温诗琪计划高明,继续不停歇的陷害。
当一个人明明知道,自己出行不安的时候,这样的情绪根本是无法阻止的。
悲观,害怕还有些迷茫。
不得不承认,她最近寝食难安。
在坐进副驾驶,看着丈夫墨九痕那一脸沧桑的模样,她紧握住了对方的手,提醒:“我来开吧,九痕。”
墨九痕浅笑:“你都没有休息好,还来跟我争什么,我的技术比较好。”
穆轻诺担忧:“可是你一直都没好好休息。”
墨九痕抬手,挠了挠穆轻诺的额头,耐心的哄:“没关系,我可以。”
一踩刹车,他选了一条比较绕的路。
虽然耗油,但好在这段路程,没有看到车辆跟踪,他也没必要把心提到嗓子眼。
“轻诺,你要是犯困,就休息会儿。”墨九痕透过后视镜,看到了妻子穆轻诺的疲惫,作为丈夫,他不忍心。
可穆轻诺双手紧握,也没将自己怀孕的消息说出来。
眼下家里不太平。
她的计划是,不说出来,肚里的孩子有没有,全看造化。
如果没了,说明命中注定。
开了一段距离,墨九痕回眸,瞧了一眼妻子的状态,于心不忍,却又无可奈何。
夜里萧运对小慕他们的失踪情况展开包围式地毯搜索,从大范围逐步往内部排查。
可温诗琪使用了障眼法,迷惑了他的判断,一时半会儿,还真的分析不出,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对兄弟九痕的询问,他也只能回答两个字,没有。
帝都大厦的顶端,窗户前,站着一个穿着红色鱼尾裙的女人。
手里拈着一个酒杯,她俯瞰着帝都的豪华,想像着自己在异国受到的苦楚,无不痛苦。
身后一个中年男人,穿着白色的西装,伸手将吴芬桎梏在怀,留着胡须的唇角,在对方的后颈上轻轻的蹭着:“现在他们双方吃尽了苦头,夫人该高兴啊。”
吴芬回转身,两指按住中年男人的嘴角,妩媚的笑了笑:“计划才
刚刚开始,哪里就结束了呢,你啊,真是心急。”
“老头子死了,夫人现在最好的归宿就是我,有我在,你会活的很幸福。”
吴芬歪过脸,眸光执着:“徐叔,当年你是怎么在那老头子手上活到现在这么大的,说实在的,芬儿挺好奇。”
徐叔的手指捏着吴芬的下巴,满目得意:“自然是靠脑子。”
“嗯,徐叔确实很聪慧。”
吴芬扭转身,将人推开,扭着细腰,走到了沙发上,啪嗒一声,点了烟。
徐叔走过去,从她嘴里拿了烟,放进自己嘴里:“最近这段时间,你就等着瞧吧,活阎王,温诗琪以及顾凌寒,鹬蚌相争时,就是我们出手的最佳时机。”
吴芬靠在徐叔的肩膀上,脸上挤出了一丝假笑:“那……我就等待徐叔的好消息了。”
“放心。”徐叔把才抽了几口的烟,扔进烟灰缸,单手将女人桎梏在沙发上,像要把女人拆分似的,吻的难舍难分。
等着男人疲惫睡去,躺着的吴芬才露出了心酸愤恨的表情。
没有谁,会把自己的人生放到一个老头子身上,除非她……走投无路,不得不答应。
当初,在温白桦身边,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得到偏爱,一辈子衣食无忧,谁
料温白桦为了自己女儿的计划,将她送给顾凌寒。
顾凌寒发现她的身份,折磨她,甚至还将她送到那样的地方。
为了逃离出来,她费了不少功夫,要多惨有多惨。
如今站在帝都,就是为了报仇。
可想要将顾凌寒千刀万剐,免不了要利用墨九痕和温诗琪。
这是一步险棋。
他们在明,自己在暗,吴芬知道,她必须竭尽全力才可以办成事。
温诗琪,顾凌寒以及墨九痕,三人都认为对方已经先下手为强,势必仇恨值增加。
一旦处事不理智,很容易露出破绽。
在关键的时间里出手,就是他们最大的把握。
——等着瞧吧,我要把我所受的一切委屈,原原本本的还给你,顾凌寒!
这晚,穆轻诺正在查看萧运发过来的所有的监控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