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轻诺看着常助理,只是浅浅笑着,没多说什么。
常助理没领悟出深意,拉开门回去了。
那天晚上,顾凌寒准备返回顾公馆,想到什么,站在办公室外没动。
“常威,带她一起回。”
他手里拿着烟,站在走廊里吩咐。
半截烟灰落在盆景里,他半倚着身子,注视着前方。
常助理去到门口,知会了声,老板在楼下等她一起回家。
“好,我把这点儿东西处理完了,就来。”穆轻诺手臂放在原木桌面,右手握着钢笔,在文件上轻轻地戳了戳。
在公司作妖的隋放,已经被她弄走了。
就此,亏欠了顾凌寒一份人情。
楼下。
一辆银色捷豹沐浴在夕阳下,连柏油路地面都映出光和车的叠影。
顾凌寒单手拿烟,深邃冰冷的瞳仁徐徐地落在了穆轻诺清冷的面庞上。
穆轻诺深呼吸,鼓足勇气,走向一直以来,都在斗智斗勇的男人。
“凌寒先生,公司的事……真是辛苦你了。”她微微颔首,表达自己的感激。
手中烟头落地,皮靴蹭了蹭,他扬起手,拉开车门,面容冷肃,依旧绅士:“先上车!”
对于隋放的事儿,顾凌寒没再多提,但他整个人的反应,却实实在在的,让穆轻诺惶惶不安。
穿过冗长的路道,驰向远方。
……
一连几天,温诗琪都会来医院看望墨沧平。
后来的日子,献殷勤的次数居多。
墨九痕反感温诗琪时不时的口头威胁,终于,在这天的下午,直接拨通电话,把温诗琪送进了医院。
陈铭替他找的产科医生,姓王,叫王路。
王路戴着眼镜,正在清洗仪器,带了血渍的刀子落下盆里,血水顷刻间散开。
跟着墨九痕的温诗琪紧张的手指发抖,她冷冰冰地抬手抚着肚皮。
她光想着找个借口,将假孕的把戏玩大了。
她脑子抽疯,但他给了机会,温诗琪自己没有及时止损。
于是墨九痕光明正大的出手了。
温诗琪脸色恍然,她退后:“墨九痕,你……要做什么,打掉他么,他可是你的亲生孩子?”
瞧她抱着平坦肚子的那副模样,墨九痕被逗笑了。
温诗琪演出这样的烂戏,他都不屑接招,可不喜欢被拿捏,于是他凑上前,手指落在对方的后脑勺上,疯魔的说:“怕做掉么?”
“你没有资格,这孩子得墨伯父做决定!”温诗琪后背靠着房门,哆嗦地回答,“而且,我……我也有意保护我们的爱情。”
不是这女人算计多,他真想当场拆穿对方。
松
手,他语气温和的解释:“可不是么,墨家的东西,可不能随便碰啊。”撇向旁边的王路,“老王,温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对我们家太重要,得保胎。”
他洋洋洒洒地点了点桌面,“这胎要是保好了,墨家会感激你的。”
王路从容又平和的点头:“好啊,墨少交代的,我这个朋友得帮啊。”
听着两人阴阳怪气的话,温诗琪的牙齿,都在打颤。
温诗琪佯装有身孕,又拿捏寻找轻诺的线索,来对付墨家,逼迫他迎娶。
如今他以最为正道的法子好好的回馈。
踏出房门时,他还嘱咐:“我墨家未来的儿媳,定然要天天打针吃药,不能出半分差池。”
王路附和对方,接口:“放心,墨少,我是这方面的专家,保胎……没问题。”
“墨九痕,我都没有……你给我打什么针,吃什么药?”温诗琪失控嚷出声。
墨九痕瞟着她,反笑:“没有,没有什么?”
温诗琪这个谎言已经撒下了,多说无益,她只能一条路走到黑:“没有……做好准备。”
“放心,在医院,什么时候都可以做好准备!”墨九痕冷寂的眼神里,狡黠又腹黑。
他笑着,得瑟地走开。
温诗琪气恼,在原地剁脚。
她压根不会想到,活阎王,还真就敢
因为她撒下怀孕的谎言,借此对付她,折磨她。
她恐慌,这之后,去见了墨沧平,祈求对方能帮助自己。
墨沧平听后,隔天亲自和儿子墨九痕说了此事。
墨九痕坐在椅子上,轻抚着钻戒,眼神凛然坚定:“父亲,到底肚子里怀了我的孩子,我还能对她肚子里孩子不好?”
他言语里讽刺温诗琪肚子里没货,只为影响他墨九痕的名声,好让他不得不因为墨氏集团,迎娶她温诗琪。
这算盘虽然打的精,但墨九痕不走寻常路,回应的计策,也属于高手段。
他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