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墨九痕遭遇了几次打击。
小白和穆轻诺出事,现在父亲墨沧平又摔下楼梯。
他的情绪是高度紧绷的。
这种高度的紧张状态,让墨九痕感到十分压抑,甚至无法呼吸。
小慕看爹地的状态不好,也知道自己劝阻不了,只能乖巧的退下。
小白抱着碗,在喝药。
喝完,一抬头,看到哥哥脸色不好。
“小慕哥哥,刚才谁给你打电话的?”小白打听,“是方平叔叔么?”
小慕摇头:“不是。”他走向弟弟妹妹,严肃说,“小陌,小白,爷爷摔下楼梯了,爹地他……”
“那个怪爷爷摔下楼梯了。”小陌看了下妹妹小白。
虽然他和妹妹并不喜欢那个怪爷爷,但是老人家,年纪大了。
妈咪从小教导他们要尊老爱幼,为此,在听说这件事后,立刻嘱咐小白:“妹妹,咱们赶紧收拾东西,明天……明天陪爹地回去。”
“好。”
吱嘎。
门被墨九痕推开,他伫立在门口,望着自己的孩子们,神情木讷,笑容僵着:“你们还生着病。”
小白仰着小脸:“爹地,我们可以的。”
“不行。”墨九痕咨询过儿科医生,没好全的情况下
,这个时候不能出门,不然对自己不好,对其他的孩子也不好。
他是一位负责的父亲,有自己的原则,“爹地相信你们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对么?”
小慕知道爹地现在受了刺激,没什么兴致,于是央求说:“那好吧,爹地,我和弟弟妹妹都在这里养病,等恢复了,再回帝都。”
墨九痕蹲膝,朝着三个孩子张开手:“那么,给爹地一个拥抱。”
三个孩子乖巧又懂事,在他离开酒店前,谁也没哭。
助理方平要照顾孩子们,没走,来时,听从墨九痕吩咐,拿来了机票。
拖着行李,墨九痕孤身一人返回了帝都。
他睡眠质量差,也没休息好,到了帝都,直冲病房。
管家看着人,见到墨九痕那一刻,拉着对方的手,抽噎不停。
“少爷,你总算回来了,老爷他……”
墨九痕拍拍管家的肩膀,宽他的心:“我知道,叔,你别哭,家里还有我呢。”
管家抱着墨九痕的手腕,泪眼滂沱:“摔下去的是病腿,医生说,可能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要坐轮椅了。”
墨九痕预料过所有的后果,但这么严重,他没想过。
管家看着他沧桑的脸,握着他的手嘱咐:“少爷,你刚从临城回来,
一定还没休息吧。去,找个酒店,洗漱一下,好好休息。”
墨九痕颓丧着脸,摇摇头,直接带着行李去见陈铭。
主治大夫陈铭将墨伯父的情况同墨九痕提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墨九痕坐在凳子上,因为内疚和担忧,颓着脸。
身上的大衣里,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
陈铭不忍心:“墨伯父在医院里好好治疗呢,你怎么慌里慌张的跑回来了。”他把空调调高,“怎么穿这么少,冰天雪地的,还装风度啊?”
墨九痕冰冷的手指捏了捏鼻翼,直接忽略了这个问题:“……我之前让你帮我接待的人呢?”
“她们回去了。”陈铭手指握着镊子,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转眸看过来,“哦,忘记说了,我按照你的要求,带着她们去见了墨伯父。当时的场景有些……惨烈。”
“惨烈?”这个词汇听起来太可怕,墨九痕听了都不觉吃惊,“怎么说?”
“具体的内容我没听到,她们也不肯说。”陈铭解释道,“但当时在墨宅,那个叫做安桥的女士和墨伯父在书房里吵起来了,动静很大。”
“什么意思?”
陈铭单手捏着下巴,徐徐的说:“就像是仇人。”
“仇人?”墨九痕闻言,看向
陈铭,有些气恼,“你怎么不把人多留一会儿?”
在他眼里,老爷子能失态到跌下楼梯,可见这里面存在着弯弯绕绕。
墨九痕想要了解真相,就得从那两个人入手。
但是遗憾,她们竟然走了。
若是这会儿打电话过去,对方可能还在飞机上,兴许还会认为他是因为父亲的意外,来兴师问罪的。
陈铭也很惭愧:“我和薛江都挽留过了,但人家说什么病人时间不等人,我琢磨,可能是家里出事了。”
给兄弟接了一杯水,对方再看向墨九痕的眼睛,“哪,别说我了,小慕他们呢,你不是说他们生病了么?”
墨九痕握着手,为难的回:“还没好,我不想带着她们来回奔波受罪,就都放临城,让方平照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