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一波盖过一波,在宽阔的场地里,缓慢散开。
墨九痕在酒店里坐不下去了,垂着的手掌无力的颤抖。
可不管他怎么喊,听筒里除了方平的声音,没有别的。
风呼啸,墨九痕懊恼和痛恨。
他快速的去了阳台,拨通了帝都墨沧平的电话。
开门见山,第一句便是。
“你,到底想把方平怎么样?”
墨老听着儿子这句话,恍惚意识到墨九痕已经了解到了临城工程项目的真正原因。
他睁大瞳仁,装得不明:“你在说什么?”
“父亲,你有什么冲着我来,不用对我身边的人下手。”墨九痕紧握手指,咬着牙说,“如果……如果明天晚上我还没有方平的下落,你一定会后悔。”
墨老冷漠:“你是我的儿子,你威胁你老子。”
“你如果不逼我,我不会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墨九痕重复了一句,“你一直在逼我。”
紧跟着,墨老就听到闷闷挂断电话的声响。
他站在红漆后花园的铁门上,思索,跟着拨通那边电话。
保镖苏护已经去了临城。
接到老爷子电话,恭敬称呼:“老爷。”
“已经到了临城吧?”墨九痕单手扶额,“让那帮小子放了方平,不要闹出人命。”
保镖苏
护已经在赶往的路上:“苏护明白。”
可抵达现场,才从那里了解到情况。
房间外面,苏护狠狠地踹了手下一脚:“你长翅膀了,老爷没发令,你把人的手给打骨折了。”
“我也不想啊,老大。”手下的人郁郁地顶嘴,“你也知道,老爷不是让我们出手狠点嘛,也好让墨总及时撤退,不要继续调查啊。”
“呵,老爷会对自己儿子的人下杀手么,不过就是让你教训一下,吓唬吓唬他的助理,你倒好,还把人的手打骨折了。”苏护背着手,在原地苦恼不已,“算了,尽快把人送到医院抢救,记住了,不要让自己人去。”
“就骨折,能接好。”手下还在辩驳,“老大,你一来,就对我们这么凶。”
苏护冷了兄弟一眼:“滚!”
正午,墨九痕做饭都没心情,炒个鸡蛋,还炒糊了。
小陌循着味道,走到旁边,抓了抓爹地的袖子:“鸡蛋在锅里哭得好严重呢,爹地。”
墨九痕回神,一低头,平底锅里的鸡蛋冒着烟,大半块都是烧焦的黑。
他自责,很沮丧,锅铲捞起来,扔进垃圾桶:“算了,爹地重新做吧。”
小陌望着墨九痕的眼睛,本来生病有些难受,但自己还在努力坚持:“爹地,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儿啊,可以跟小陌说说嘛。”
墨九
痕固执,没给儿子太大压力:“没事,爹地就是因为公司的事,有些忙。”
“你要是忙的话,可以去忙,我们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认真喝药就行了。”小陌看着墨九痕,安慰他,“小陌可以照顾哥哥和妹妹。”
墨九痕淡笑,眼里满是喜悦,挠挠头:“小陌,去叫小慕和小白,爹地的饭马上做好。”
“哦。”
温诗琪发来短信告诉墨九痕,助理方平已经找到了,人受了伤,现在在医院。
墨九痕知道老爷子已经撤了,没问背后指使人,只是冲着温诗琪道谢。
那边温诗琪握着手机,笑得得意:“墨总真要感谢我,就请我吃饭。”
他没多想,答应得很快:“可以。”随即在温诗琪还没有说出其他的要求时,电话就中断了。
温诗琪看着手机,恨恨地咬牙。
她淡然一笑,墨九痕,你绝对甩不掉我的。
第二天,墨九痕询问了地址,带着鸡汤前去看望方平。
方平的手打着石膏,靠着枕头,水果正吃得香。
咚咚。
病房门推开,墨九痕出现在门口,方平没抬眼,就感觉出来了:“墨总,您别吓我啊。”
“你的伤怎么样了?”
方平继续啃自己的水果:“不碍事,很快就好了。”他明知,却还装傻,“墨总,知道
么,您的魅力,太大了。就这几天,那些坏人知道我在您手底下工作,都不敢揍我。”
墨九痕沉默,晦暗的眸子瞟着他的脸:“我魅力是大,让你骨折了?”
方平发现墨总的情绪不太好,没敢继续开玩笑,垂着眸,仍旧啃水果。
墨九痕也没有揪住这个话题不放,只伸手拉了把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这次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去调查。”
“咳咳,墨总,我方平可是您的助理,是公司的员工。”助理方平心胸宽阔,都没找麻烦,“我去公司,是赚钱的。再说了,这是工伤,公司也